李淩輕輕搖頭道:“東方公子,你侮辱我不要緊,可是你怎麼能侮辱你自己的父親呢?”
“你……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侮辱父親了?”
“東方公子,令尊貴為天榜六聖之一,修為通神,而我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難道你認為憑東方前輩的本事,我還能從他手中逃脫嗎?難道你認為天榜六聖,都是名不副實嗎?如此說來,你不是侮辱你自己的父親嗎?”
“你……你……”聽到李淩的一番詭辯,東方明日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此時,東方禦天卻是哼了一聲,淡淡開口道:“小子,你也不必用激將法激我,更不必在我麵前耍什麼心思,我東方禦天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今日,若是你自動交出血劍,我尚能饒了那個丫頭,你若是敢動什麼鬼心思,那你們就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聽到東方禦天之言,李淩心往下沉,心道:“看來今日,我是在劫難逃了,可是我絕不能連累蘭兒。”
沈蘭見狀,卻是堅定道:“李大哥,你不必說了,我是不會獨自逃生的,今日,我們要生一塊生、要死一塊死!”
“哎,天意啊!”李淩無奈一歎,道:“東方前輩,今日,我李淩算是認栽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別的本事或許不值一提,可是這易容術卻是得自一位醫道前輩的真傳,若是我自己不露出什麼破綻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被識破的,不知前輩是用了什麼法子,能認出我們二人。”
此時,東方明日卻是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們自作聰明,以為憑這雕蟲小技就能騙過我們嗎?哼,真是可笑。這‘一線天’的山穀地勢狹長,乃是中域前往九華山的必經之路,你們繞道東域冀州,不過是掩人耳目。如今,你身負血劍,已經弄得九州皆知,而且還有那個姓沈的丫頭陪著,你們沒有別的選擇,隻有回到劍宗,才能保住你們性命。”
“所以你們就提前埋伏至此,以逸待勞,等我們自投羅網,對嗎?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見到我們便能確定我們的身份?”李淩疑惑道。
此時,東方明日卻是冷笑不止,隨後陰沉道:“我們不需要認出你們……因為……從我們來到一線天的那日開始,我們便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你手中的血劍,注定是我們蛇島的。”
聽到這裏,李淩心頭一涼,隨後臉色陰沉似水,怒道:“難道你們殺光了所有想過此穀之人?”要知道,一線天乃是通往九華山的必經之路,每日從此經過的路人不下百人,若是從東方禦天來到一線天開始算起,被東方禦天殺死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如此心狠手辣之輩,李淩如何不怒?
可是一旁的東方禦天卻是臉色冰冷,看不出任何喜怒,仿佛這殺戮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小子,我告訴你,本座做事,務求萬無一失,隻要能達到目的,我是不會在意使用什麼手段的。莫說是殺幾百個人,就算是殺再多的人,本座也不會有半點手軟,你要明白,這些人雖然是被本座所殺,可是他們卻都是因你而死,真正害死他們的是你,而不是本座。”
聽到這裏,李淩怒從心起,揚聲喝道:“好賊子,你們如此心狠手辣,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哼!報應?若這世間真的有報應,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壞人了!這些說辭不過是騙小孩兒的話,當不得真的。要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男子漢大丈夫,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才是生存之道。你懂嗎?”東方禦天冷冷道。
此時,東方禦天的一字一句就如一根根的鋼針,直插李淩心頭,李淩不明白,為什麼世間會有如此殘忍嗜殺之人,自己身在天地之間,當頂天立地,有所為而有所不為,而不是這般欺淩弱小、殘殺百姓。
隨後,隻見李淩長歎一聲,揚聲道:“東方老賊,不必多言。你殘害無辜,罪不容誅,今日,李淩就要替天行道。”
東方禦天聞言,仰天長笑,笑罷之後,冷聲道:“就憑你?”
正在此時,忽聞天外傳來一聲長嘯,隨後,一柄神劍,破風穿雲,攜無儔巨力,釘立在東方禦天和李淩中間。
隨後,一個清朗聲音響徹全場。“東方狗賊,欺負小輩算什麼本事,難道你不知道羞恥二字嗎?”
此時,東方禦天看著釘立在地上的寶劍,冷冷道:“清風明月劍!哼,姓穀的……來便來了,你說那個小子是小輩,那你算是前輩嘍?可敢與本座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