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別人也許怕你,可是穀某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裏!”
一聲清嘯過後,一名白衣男子飄然落在東方禦天身前,男子一身白衣勝雪,滿頭烏發不拘不束、在風中肆意飄灑,麵如冠玉、星眉劍目,卻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腰間白玉腰帶,背後一黑一白兩柄劍鞘,白色劍鞘中的長劍已然出鞘,而黑色劍鞘中的長劍雖然不曾出鞘,可是卻隱隱透出陣陣劍威,讓人心頭悸動。
此時,東方禦天見到對麵的白衣男子,冷冷笑道:“穀清風,你好大的氣勢啊!”
聽到東方禦天之言,李淩心頭一震,眼露喜色,知道劍宗的人到了。麵前的白衣人正是劍宗的三位宗主之一,更是名列九州風雲榜地榜第三位的逍遙劍仙穀清風。九州風雲榜囊括九州頂尖高手,凡是能入榜者,都有其非凡之處,而地榜前三位的高手,又是高手中的高手,被稱為最接近天榜六聖的頂尖高手,這三人都有堪與天榜六聖一戰的強大實力,而穀清風就是這三人的其中之一。
穀清風左手輕拂白衣,右手已經將插在地上的寶劍握在手中。隨後,眼露不屑之色,道:“東方禦天,你也算是九州成名的高手了,可是如今怎麼做起欺負娃娃的下作勾當,難道這些年你在蛇島閉關,功夫沒什麼長進,就長了這些下作的本事嗎?”
不等東方禦天答話,東方明日便搶先一步站了出來,怒道:“穀清風,別以為仗著劍宗撐腰,我們蛇島就不敢動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爹爹放肆!”
穀清風聞言,眼角微斜,身形一動,宛若一陣清風拂麵,自然而然。
“啪、啪!”
隨後,隻聞空中響起兩聲輕響,東方明日兩邊臉頰紅腫突起,急忙以手遮臉,雙目更似要噴火一般。“你……你……”
穀清風卻是淡淡道:“我和你父親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送你兩個耳光,算是小懲大誡,讓你知道長幼尊卑!”
東方明日見狀,隻能咬著牙退回東方禦天身後。而東方禦天此時的臉色卻是陰沉至極,雙目含威,透出陣陣殺意。
“穀清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本座欺負小輩娃娃,難道你對明日出手,便不算欺負後輩嗎?”
“哼,我出手不過是小懲大誡,不會真的傷了你那寶貝兒子的,不過你出手,難道會顧惜我身後兩個娃娃的性命嗎?”
李淩身負血劍,東方禦天當然不會容他活在世上,聽到穀清風之言,東方禦天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隨後,穀清風右手將清風明月劍橫在胸前,左手指尖輕撫長劍劍身,眼神淩厲至極。
“東方禦天,不必多言,我劍宗奉行天道、以維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你殘殺百姓,罪不容誅,穀清風今日若不能替天行道,便妄為劍宗之人。我手中之劍已近十年沒有飲血了,今日,我便要以你之血,祭我劍鋒!”
東方禦天聞言,陰沉沉一笑,笑聲之中充滿了不屑與譏諷。
“好……好一個清風明月、逍遙劍仙啊!穀清風,你我十年未見,可是你這不自量力的臭毛病還是一般如舊啊。本座平生最看不慣的,便是你們這些每天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今日,那個臭小子身上的血劍本座要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口出狂言。”說罷,隻見東方禦天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玄冥真力爆發,淡藍色的玄冥離火透體而出,周圍氣溫驟降,以東方禦天為圓心,寒氣向外擴散,所過之處,冰霜凝結,萬物盡摧,宛如冰晶世界,詭異異常。
穀清風見狀,冷哼一聲,怒道:“東方禦天,休要看不起人,九州風雲榜,也不是萬年不變,榜上之人隕落,也是常有之事。穀某承認,十年之前,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殊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看我禦風九變的手段!”
說罷,穀清風長嘯一聲,人動、身動、劍動,手中清風明月劍一往無前,直刺對麵的東方禦天。這一劍,穀清風使出的便是禦風九變中的“聚風變”,以體內禦風訣的真力為根基,劍帶風勢,凝風聚力,無堅不摧。
東方禦天見穀清風劍勢霸道、一往無前,心中的好勝之心也被激起,要知道,東方禦天在蛇島閉關十年,玄冥陰煞功早已修至化境,玄冥離火、幽藍極焰更有奪天地造化、鬼神莫測之威。他此次親入九州,一心挑戰天下英雄,妄想憑一己之力,敗盡九州高手,成就打遍九州無敵手、名傳天下第一人的美名。
可是前段時間,先是遇到佛海神地的瘋如來釋無敵,拚的兩敗俱傷,後來在玉女峰下,又受挫於慕紅袖和李淩,心中惱怒,溢於言表。此時此刻,麵對名列地榜第三位的穀清風,他不能再退了,若說釋無敵和慕紅袖倒也罷了,畢竟他們與東方禦天同列天榜,六聖齊名於世,可是穀清風不過是地榜高手,若是麵對穀清風他還要退卻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想到這裏,東方禦天冷哼一聲,雙手交叉胸前,十指撥動之間,一朵淡藍色的冰蓮凝聚而出,隨後,隻見東方禦天屈指一彈,冰蓮飛馳而出,生生撞在穀清風的劍尖之上。之後,聚風之力、玄冥離火,兩股巨力交擊,東方禦天身形未動,而穀清風卻是被這股巨力瞬間震退,而且玄冥寒氣透過清風明月劍傳入穀清風體內,穀清風驚訝之際,全身血脈亦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