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雙方亂成一團的時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喊從大廳直接傳到外麵,緊接著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從大廳走出來,一顆中華煙叼在嘴角,灰色的煙霧緩緩彌散開來。男人微眯著眼睛,突然間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向張秋,問道:“你就是張秋?”
“沒錯,我就是張秋。”張秋打量著和自己說話的中年那人,他身子結實,外露的胳膊上青筋畢露,前額微微有些禿頂,一張滾圓的臉上布滿橫肉,眼神中透露著殺伐果斷,被他盯上,張秋覺得渾身不自在。
中年男人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陳虎。”
原來他就是陳虎,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你可算是出來了,張秋緊盯著陳虎喊道:“把江雪還給我。”
“江雪是誰?”
“我女人。”
“喲,這麼小就有女人了啊。”陳虎哈哈笑著,眼前就是個小毛孩子,想收拾他簡直跟玩似的,陳虎決定先逗逗他,“你們倆人幹過了嗎,你就自稱她是你女人。我看你這,還穿著校服呢,是一中的吧。你說你不好好學習,帶著這麼幾個人來我這裏鬧騰什麼呀。”
“少他媽廢話,趕緊把人交出來!”
“操,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沒等陳虎說話,毛同先提著砍刀指向了楊羽,說話時鼻子裏的血依然往外流著。剛剛見自己吃虧,毛同果斷換上了一把小弟遞過來的砍刀。這可比甩棍好用多了,用幾毫米寬的砍刀背麵能將一個一百六十斤的成年人砸昏。更重要的是,真到了打急眼的地步,還可以正麵砍。砍刀不像匕首和劍那種穿透性強的兵器殺傷力大,就算直接砍在人身上,隻要不是要害,都沒有什麼大問題,但血液四濺的場麵,卻能極大的震懾對手。
張秋不想多說廢話,再一次看著陳虎,一字一頓,每一字都夾雜著噴湧而出的怒火:“江雪,把人交出來,我隻要人。”
“你隻要人。”陳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來砸了我的場子,還敢說隻要人?我陳虎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找這麼個借口,實在是拙略。拙略呀。”陳虎微微搖頭,看著張秋身後那些在他看來少的可憐的人說道:“你不僅借口找的不好,還狂妄自大,不是每一次,你都有好運的。”
“今天來的人,一個也不許走!”陳虎放大了音量大聲說一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隨後轉身穿過人群回到了娛樂城。得到命令的毛同立刻大吼一聲:“兄弟們,給我上,今天也他媽的也別想離開。”
毛同吼完,提起刀朝張秋砍過去。張秋拉著蕊蕊往後一推,對一名小弟說道:“照顧好她。”
小弟拍著胸部像張秋保證:“放心吧秋哥。”但隨即身上就挨了一棍子。
張秋一腳踹開身前的人,舉起鐵管應戰,毛同壯碩的雙臂把看到揮砍的虎虎生風,張秋邊擋邊退,一陣叮當亂響之後,張秋手中那根鐵管的表麵被砍出一道道橫紋。
毛同直接將張秋逼到了牆角,傲氣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讓他一而再,再而三丟了麵子的人。毛同咧著嘴笑道:“張秋,學生始終是學生,你會發現,出來混社會將是你最錯誤的一個選擇!”
“是嗎?”張秋見已經退到略顯開闊的地方,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身子猛地往下一墜,突然起身以飛快的速度到了毛同身前,鐵管重重地捅在毛同胃部。趁著毛同吃痛的一瞬,張秋鬆開鐵管,反手抓住了毛同持刀的右手,將手腕用力一擰,隻聽見一聲尖叫,毛同手中的看到應聲而落。張秋猛地推開毛同,接住砍刀就往前劈去。
毛同被張秋推了一個踉蹌,隨即就感到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想轉身又來不及,隻能拚盡全力往前跑,他甚至能想象到張秋在身後追著自己砍的畫麵。幸虧,有兩名小弟即使衝過來擋住張秋救了他,毛同不管身後血淋淋的傷口,從一旁小弟手中搶過球棒就朝著張秋再一次攻過去。
張秋拿到砍刀,戰鬥力頓時提升一大截。自幼張秋是練過武術的,其中的刀法亦有學習,雖然將近七八年沒有碰過,但當刀拿在手中,深埋在大腦中的記憶便像活火山一樣一股腦全都噴發出來。砍翻了對麵兩三名小弟後,張秋再一次和毛同糾纏在一起。
藍色妖姬娛樂城外以正門為中心的一個半圓上,到處刀光劍影。揮舞在空中的棍棒砍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一聲聲尖銳的喊叫和沉悶的擊打聲回蕩在每個人耳邊。張秋一邊憑借著高昂的士氣,一開始還略占上風,等到戰場拉開,對方更多的小弟從藍色妖姬裏衝出來時,張秋這邊便顯得略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