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咱們自己的遭遇舉例子,遇到曾帆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咱們團結在一起,而是一盤散沙,那咱們是不是早被曾帆給收拾了?”張秋說完,看向一邊默默無言的趙平川。這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事實,幾個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趙平川突然抬頭看著張秋,說道:“秋哥,我似乎懂了,你的意思是,環境,最影響學生而他們自身又改變不了的是環境。”
“對了。”張秋會心的笑出來,“我要說的就是環境,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很重要,這和意識的能動作用不違背。如果一個一心向學的學生,整天心裏想的就是學習,可偏偏有人給他搗亂,讓他無可奈何。僅憑他的學習意誌,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
“所以,咱們的宗旨就有了。保障加入咱們的學生不受其他團體的影響,或者說,不被別人欺負,能安心學習。”
“秋哥說的,和社會上那種收了保護費就是我的人是一個套路。”
張秋一拍手,笑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張秋和趙平川的一番對話,讓高誌,王正祥和姚宇瞬間明白了張秋的意思,尤其是高誌,在心底暗暗讚歎,張秋這個點子真是高明,把社會上那一套照搬進學校來,也是沒誰了。
張秋見大家都懂了自己的意思,便接著往下說:“咱們這個組織,就像學生會一樣,咱們是隱藏在暗處的學生會,真正保障學生利益的學生會。這樣,咱們名正言順,學校不承認不要緊,咱們一定能博得學生們的支持。”
“沒毛病,秋哥,牛逼。”高誌伸出大拇指來,“要在古代,秋哥你好歹是個將軍。”
張秋嘿嘿一笑,對這句話很是受用。做將軍何必要生在古代,就在現代,就在今日。張秋暢想著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穿戴一襲黑衣,手中拎著一柄利劍,劍鋒所指之處,身後千千萬萬的兄弟們如同巨浪般吞噬目標。張秋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不料,卻被王正祥在一旁打斷。
“秋哥,你說的好倒是好,可學生們真的會加入咱們嗎,他們憑什麼相信咱們可以保護他們呢?”王正祥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這些事說著簡單,可真要做起來,那就另說了。
張秋從思緒中抽脫出來,對於王正祥的質疑他並不介意,反而覺得很好。一個人隻有對一件事情上心,才會產生疑問。
張秋解釋道:“宗旨的作用隻是好聽,它是很虛幻的,落實到實際上就是一句被人用爛的話——我的人你不許動,就這麼簡單。促使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是那十幾個說要跟我混的人。既然有人願意跟咱們,何不亮出招牌,大大方方的招人,人多了,自然有力量保護他們。”
張秋邊說邊觀察著眾人的反應,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目光卻緊緊地鎖定在張秋身上,那樣子簡直比聽課還要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