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祖上可否告知老夫?”
“家父老先生可能不知道,祖父張錫吾,曾祖張呈渭!”
“你是張呈渭的後代?”
“真是!”
“很好很好!”
“老先生知道紅菱祖上?”
“打過交道,那時候我們在京城共同為一個人治過病,當時張呈渭和老夫有見解分歧,老夫年輕氣盛,不懂尊重長者,就用我們藥農穀的法子治好了病人,由於張此前已經給這病人治了好一段時間未見起色,見我們藥農穀的法子很快藥到病除,很是羞憤,又受了些那有權勢的病人的侮辱,後來聽說他喝藥自盡了!老夫深感歉疚,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他的後人!”師父田七長歎一口氣,似乎想起了許許多多的往事。
“聽家父說過,曾祖一輩就隱居到秦嶺深山了,說是自覺醫術不如人,誓要隱居深山,遍嚐百草,等有朝一日,出山找到毒理門的人,再一比高下,想不到後來很快就中毒故去了,祖父、父親都繼承了家學,一直就傳到小女這一輩了!不過,到了家父這一輩,前麵一比高下的誓言都已經淡去了,家父經常教導紅菱,醫道博大,人外有人,不可生爭勝之心,隻能虛心求學,博采眾長,才能成為醫之大者!他從祖上學到過不多的一點毒理門理論,對其極其推崇,小女也就是從家父那裏得知毒理門的,想不到有幸今日能得見您這樣的泰鬥,真的很榮幸!”
“往事咱們就不提了,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老夫已經忘了很多事情,想不到又被勾起來!好吧,我開幾服藥,有內服的也有外敷的,內服外敷同時進行,三日後你的臉部皮膚估計會形成角質硬甲,十日後,臉部發癢,二十日左右,硬甲開始慢慢破裂脫去,新皮膚就已長成,等到硬甲完全脫去,就用晨起帶霜的隱火草煮水一個時辰,每日洗臉三次,洗五日後,夫人的臉部皮膚應該就恢複成病前的樣子了!”
師父提筆寫了幾個方子,就讓雪見和杜仲去抓藥。李逍遙和紅菱就雙雙跪拜下去,行大禮感謝師父田七。
師父也就接受了他們的行禮,道:“李先生氣度不凡,怎麼和小徒蒲公英認識的呢?”
“呃,老先生,逍遙和黃鎮是朋友,他幫鎮上辦特種養殖的場子,而逍遙正好就是幹這一行的,起步比較早,所以就和黃鎮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哦,不錯啊,這小子心裏麵裝的都是窮人,能為民辦事的,這不錯,李先生可要多多扶持我這個小徒!”
“那是一定!逍遙定當傾盡全力!”
大家都在等待雪見和杜仲抓藥,這會兒也在閑聊,師父道:“老九,師父給你的藥,你總沒忘記吃吧?”
“呃!……”
“我看你臉色,就知道你一定忘了最開始的幾頓沒有吃!這才想起來吃的是不是?小子,不尊師命是要懲罰的!為什麼懲罰你?你以為你的身體真是好了嗎?你以為感覺不到疼,感覺不到不舒服就真的沒病了嗎?就你這樣的對待身體和藥的態度,你怎麼能學習醫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胸裏麵有些微微發癢?有想咳嗽又咳不出來的感覺?”師父突然變得很嚴肅。
“師父!徒弟不敢了!”
“請祖師爺的規矩來!”師父板著臉,絲毫不留情麵。
大師兄南星出去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小小的精致的秤杆進來了!師父田七接過就打!黃小強知道這是師門規矩,自然隻能乖乖挨著,不敢躲避。師父何許人也,這樣的人打自己,那是一種幸福!
師父是個高手,每一杆下來,都能打在不同的穴位上,出奇的疼,還有些帶著透到骨子裏的酥,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兒,黃小強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居然眼淚都下來了!黃小強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沒出息,自己處理那一回的肩上箭傷,用火燒傷口的法子,都咬著牙,哼都不哼,想不到居然能被師父細細的秤杆打得淚如雨下,這簡直不可思議。
突然,哇的一聲!黃小強居然吐出一口血來!這一下,驚壞了大家,黃小強也覺得師父的這幾下子,總不至於把自己打得就吐了血吧?不過看到血,黃小強覺得天旋地轉,就暈了過去!
“黃鎮不會有事吧?”李逍遙十分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