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進在蒼茫的山嶺間,在一個一個相似的山穀間進進出出,感覺進入了一個迷宮。
“大師兄,這裏的山穀極其相似,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根本就摸不進藥農穀去啊!”黃小強笑道:“這裏簡直就跟一個迷宮似的!”
“這裏是有秘訣的,不知道秘訣的人,永遠找不到藥農穀的!以後我們會教給你秘訣!”大師兄說的很神秘。
“那到底是什麼秘訣呢?”
“要看穀口的樹,樹上有咱們藥農穀的特殊標誌!樹是經過修剪的,都是三歪脖的樹,看見穀口長有這種形狀的樹,就進山穀去,當然了,新手很不容易發現隱藏在很多樹中間的這樣的樹的!這可是咱們藥農穀的大秘密,一定不可有半句外泄!”
“一定不會的,大師兄你放心!”
車子不知道穿行了多少這樣的山穀,終於到了一處山穀,進口很是窄小,但是越走山穀就越寬闊了,倒不像是逆流而上的山穀,這是典型的葫蘆形山穀,這一次黃小強觀察的仔細了,才發現了這些現象,進口小,腰細兩頭大,藥農穀的位置就處在葫蘆的腰上。
還離師父的小院很遠的地方,就已經碰上七師兄杜仲,看見是大師兄和九師弟來了,杜仲打個招呼,說:“原來是你們!”
“七師兄說原來是我們,難道他們早知道我們要來?”
“當然,我們一走進山穀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有人進來了,杜仲就來這裏查看,如果不是我們的人,那闖入者就要接受考驗了,如果真的心懷不軌對咱藥農穀有所不利的,他們就有的苦頭吃了,咱們這裏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別說是三五個闖入者,即便是一個軍隊過來,也有能力放翻他們!”大師兄笑道。
“什麼秘密武器啊?”
“既然是秘密武器,那就是秘密的!以後再慢慢說給你,現在已經到了,咱們不能當著客人的麵拉閑話吧?”大師兄笑道。
進了小院,看見大師兄跪下磕頭給師父行禮,黃小強也就跟著同樣的動作給師父行了禮。
“老大、老九,你們才出去不幾天,這怎麼又回來了?”
“師父,這是徒兒我給您找的事兒!這是李逍遙先生,這位是他的妻子紅菱,紅菱嫂子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已經遍訪天下名醫看過了,收效甚微,徒兒就把他們帶進來,勞煩師父親自給他們看看!”黃小強跪在師父麵前說道。
“逍遙見過老先生!內子紅菱數年前得了怪病,臉上有血斑難消,萬望老先生見憐!”
“李先生不必客氣,看先生氣度閑定,頗有仙風道骨,夫人仙姿玉質,依老夫看來,是時間少有的神仙眷侶,小徒蒲公英,也是個情懷博大的人,他能領進這裏的人,應該都是好人!老夫必盡全力!”
“逍遙感激不盡!”
“先生、夫人請坐,雪見上茶!”
大家分主賓坐定,師父田七就拿了一個小枕墊在桌上,給紅菱觀脈,完了又看了紅菱的血斑,作為弟子,這種罕見的病都是要見習的,李逍遙、紅菱也沒有要求大家回避,所以,黃小強就看到了紅菱的血斑,果真觸目驚心,線條優美的瓜子臉上,赫然是紫色的血斑,成大片分布,幾乎覆蓋了整個臉上的皮膚,甚至連脖子裏都是!這對一個天仙一般的人來說,是多麼沉重的折磨啊,看的黃小強心裏都有些驚恐了。
“尊夫人體內邪毒上犯,發於表,目前尚在可愈期內,若是邪毒回犯,危及腦,夫人就危險了!依老夫愚見,尊夫人可能是吃下了有毒的藥草,而且如果老夫猜得沒錯,應該是隱火草!這種東西咱們整個大秦嶺都不多見,是一種藥性極其難把握的藥草,它的藥性隨著季節變化、陰晴變化、甚至朝夕變化都有極大的關係,有時候采摘的是治病良藥,有時候是致命毒藥!尊夫人一定也是同道中人,觀其脈搏,體內有中毒現象,而且不止一種,應該是嚐草的時候解毒不幹淨所導致的吧?”師父田七娓娓道來!
“神醫!”李逍遙不禁讚道!
“毒理門的傳人,果真非同凡響啊!”紅菱驚讚道:“想不到老先生已臻化境,脈絡藥理已然到了這種境界,這世界上怕是再無第二了!”
“夫人是哪一門的傳人?”
“不敢當!紅菱學的是家傳的醫術,比較繁雜,不過對毒理門知之甚少,家父甚至告訴我,毒理門的神廟醫術,可能已經失傳,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見,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