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下筆如神(1 / 3)

黃小強開始構思這個故事,很快下筆千言!

那是一些淒美的愛情故事。

我們先從西魏文帝元寶炬的父親元愉講起。

北魏,世宗元恪的弟弟元愉,封京兆王。

京兆王灑脫磊落,放蕩無羈,卻為做皇帝的其兄元恪所喜愛,經常出入宮廷,陪其兄戲射於華園林。在皇帝駕前得寵,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但往往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富貴多如浮雲的同時,危機也像海水一樣暗流湧動。很多你愛的不愛的都將強加給你!

那是一個四月的午後,徐州城落紅散盡,空留餘香。

夜幕慢慢落下帷幕,一處愛恨情仇,生離死別的大戲在這樣大幕下,開始上演,那樣美輪美奐的引子,卻引出誰也想不到的血腥,落淚成河故事。

“噠--噠--噠……”

一陣疲憊的馬蹄聲,雜亂地踩碎夜的寧靜。一群人疲乏的人們幾乎一言不發,任由馬匹馱著自己,進了徐州城。

為首的白馬身輕體健,姿態飄逸;騎在馬上的主人,生有一張滿月一般的俊臉,劍眉高揚,龍顏隆準,紫色的披風隨風飛揚,玉佩和寶劍劍鞘相撞,發出清脆的鐺鐺聲;

這便是當時的徐州刺史元愉,當朝皇帝元恪的弟弟,權傾一時的人物。

元愉已經打了一天的獵,雖然人困馬乏,但是總感覺缺少一點什麼,百無聊賴。

細碎的馬蹄敲擊著城內的石板地,除此,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人們好不容易在這個戰亂頻繁有一段安穩日子,都已經早早睡去,醉於好夢。

元愉向眾位手下道:“諸位,今晚我們怎麼安排,長夜漫漫,難熬呀!”

一個手下道:“稟王爺,今天打獵,收獲頗豐,王爺何不邀友到府上,野火烤鹿,飲酒賦詩!”

元愉道:“無奈無一紅顏相隨,終覺不快!”

手下道:“何不尋訪一兩個,與王爺作樂!”

元愉道:“戰火連綿,天下不安,不可造次,還是好好練兵為妙,不可因為享樂而荒蕪了祖宗基業!”

細碎的馬蹄聲已經慢慢踩到了城中繁華地帶,這一帶,倒還有一些人們行於市上,似乎都是一些遠來的人,尋訪住店的,跨入酒肆喝酒的,當然還有遊走於青樓之間的富貴子弟。

這時,有琴聲清明如月華,慢慢舒展過來,接著就有歌聲飄渺傳來,宛如一個輕柔的夢。所有的噪雜為之一肅,街上所有人都側耳呆呆傾聽。

元愉也聞歌下馬,佇立在街上,靜靜聆聽。手下的人員也都下來,排列在元愉身後,馬兒似乎也為歌聲所迷,靜靜站著,甚至連個響鼻也不打。

一切都沉寂下去,唯有那歌聲,飄渺在天地之間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餘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

元愉聽著,情不自禁,循著歌聲,僵屍一般,步伐機械,慢慢越來越接近歌聲的源頭。聲音越來越清楚,元愉疑為天人,慢慢就進了“溫玉樓”,也就是一座青樓。

元愉作為這個城的父母官,顯赫的王爺,尤其作為皇帝的親弟弟,自己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進了所謂青樓,他心裏隻有那嫋嫋的歌聲,雲朵一般,輕柔地托起他的靈魂,慢慢飄蕩,雖然,有陣陣微微的淒涼,但總體來說,還是那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