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頭都不回的擇了最近的路子折去落日芳華。
建昌苦著一張臉喚我了一聲。
我卻沒什麼心情再去什麼酒樓了……任華卿在我心裏一直處於一種特殊位置的存在,甚至國破家亡的那時,我就算跳了河,心裏都在尋思華卿他過得怎麼樣,會不會有所牽連,他知道了我的離去又會不會有所傷心……
我和建昌遊玩的那街離落日芳華並不算近,待我到時,已經是午後。落日芳華那門口的小哥又打算問那一長串的話來。
我卻隻覺得煩,扔了他手裏一錠銀子惱聲道。“閉嘴!別擾我煩。”
那夥計愣了愣,大概因為他主子的來頭大,還沒人這樣與他講過話。
不過他也知道這太原城裏別的多,貴人卻是真的多,就沒攔我也沒再說話。
我衝進門,直上了二樓去。
一樓兩麵的那些個客人見到進門的我都有些驚詫,一個個眼神直愣。
我擰眉暗惱,忘記了自己沒帶麵具就衝進了這落日芳華來……
不過因為心裏急於求個答案,腦子就什麼彎都不想轉了,也沒想會有什麼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一個落難的公主,莫不過最嚴重也就一死。
想到死這個字上,我愣了愣,腦子裏第一刻反應的卻是那張溫和又幹淨的笑臉。
阿青……“郡主?你不是……”二樓的小哥愣了愣,眼神怔在我臉上好半天沒回神,終還是發現了我不是劉雀兒,神色疑惑。“貴人是……”
我輕皺了皺眉,脾氣也沒了往日的耐性。“我找任華卿。”
他就露出了一臉歉意的笑。“姑娘要見我家主子,需得先對上主子留下的話。”又道。“這天下什麼是不能徒手抓住的。”
“……蝴蝶。”我一臉冷漠,心裏卻被紮了一下。
往常這種話來答的話,一定是一些很具有哲理的回答吧,可是這問題我卻答過,就深知其意。
兒時華卿騙過我他抓到了蝴蝶,用手攥著給我看時卻嚇了我一跳,還笑說。“笨蛋,人怎麼能徒手抓到蝴蝶呢?”
之後過了幾年我二人又去同一處遊玩,他就一臉茫然臉色的問我。“蘭兒,你說,這天下什麼是不能徒手抓住的?”
我那時天真,想的不多,隻記得他說過蝴蝶不能徒手被抓住。
我就笑著說。“蝴蝶。”
他就看著我愣了好久,最後也笑了……那守樓的小哥就一臉笑,給我讓出了位置,道了句“請”字。
我就突然發現,有時候有些人是並不需要笑臉應對的。上次我來時,這人除了一句“上可知天意。”外,連過多的表情都沒有,甚至就覺得那眼神都不是掃在我身上……
如今我惱了,沒什麼顧忌的擺了張冷漠臉,他對我的態度反倒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