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建昌卻跳了出來,攔在了我二人中間,一臉正色。“這是我娘子,你少勾……”
話還沒說完,拽起我就要跑,身為娘親,竟然連落歡都忘記了帶。
那公子卻一把將她抓住了。“我是狼嗎?見了就跑?”
建昌一臉苦色。“你,你怎麼來晉國了。”
他熟絡的將落歡抱了起來,笑道。“自是你父皇讓我來找你。”又對落歡道。“小家夥想沒想叔叔?”
落歡卻是個一切以娘為中心的孩子,她向來和她娘一樣,更是直接說出了她娘的心聲。
“不想。”
他倒也不介意,頂著落歡一張滿是嫌棄的臉硬湊著在她臉上親了口。“小家夥又胖了,也是神奇,攤上個那樣的娘親你還能胖。”
落歡那張臉上就擺出了和她娘親一樣的苦色,小腦袋還往外躲著他,活脫脫小版的建昌。
建昌蠻不情願的介紹。“他叫蘇煜,老光棍一個,跟我父皇稱兄道弟的,還成日叫我妹妹,臭不要臉。”頓了頓又突然反應過來。“誒?不對,你二人應該……”
我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在下齊殊,家父齊在商。”
建昌就住了口,沒有再說。
蘇煜,北中皇室的人,雖是北中人,卻顯少在鹹陽待著,自處漂泊,曾經也在南宋呆過些時候,不過我二人卻沒真正見過麵。
說來,父皇還險些將自己許給他……
他笑應。“原來是齊將軍之女,家中祖母可一切安好?”
我愣了愣。“一切都好,勞公子惦記。”
建昌卻好奇。“你又沒去過齊府?怎知齊家的祖母?”
“說來那是竹家最後的人了,身為蘇家人,怎麼會不知道……”
我聽在心裏有一陣別扭感,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好像有條線索呼之欲出,卻怎麼都想不到是什麼。
竹家最後的人嗎……付了簪子錢,蘇煜就帶我二人還有落歡去了附近的酒樓吃點東西,沒走兩步,我卻停下了腳步。
我望著那家“申糖鋪子”愣了愣,有些冷漠的眯了眯眼睛。
本就不情不願跟著蘇煜的建昌一直贅在後麵走,見我停了又神色奇怪不免好奇。
“怎麼了娘子?”
她還叫我娘子,聽的我頭皮發麻……
我望著那鋪子說。“這鋪子什麼時候開的?”
蘇煜卻停下來解釋說。“前兩日吧?前天?忘記了……裏麵都是些糖糕點心,很得人喜歡,貴家的少爺小姐這兩日更是一個接一個的造訪,開這鋪子的人說是來頭不小,而且一齊開的似乎不止這一家,都是這個名字,我卻覺得這個心思頭腦倒是個經商的好苗子。”
我愣了愣。
建昌揮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娘子……發什麼呆呢。”
“我有些事,你們去吃吧。”又囑咐建昌。“記得回府了給我帶盒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