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炮陣(2 / 3)

張玉書提起李世民身邊虎將,李世民更是想著李績傷重難治,坐立不安,對張玉書說道:“我帶你去見一人。”起身朝李績營中走去。張玉書看李世民這樣光景,心中猜得已是七八分,隨著李世民走去。

兩人走出大營來到李績營中,三個負責為李績療傷的醫官聽聞皇上駕到,都惴惴不安跪在當地,不敢吱聲。張玉書看此光景,心下的猜疑更是十分。

李世民看這幫醫官神色,料想李績情勢不甚好,心下沉重,道:“都起來回話。”一幫醫官謝恩起身。

李世民問道:“英國公今兒情勢可有好轉?”嘴上問著,隻覺得一顆心朝下沉,自己都不抱多大希望。

為首的醫官額頭冷汗涔涔,李績自從受傷,就開始高燒不退,陷入昏睡中,已是命懸一線。雖是李世民有令,醫不好李績自己就得掉腦袋,卻不敢不據實稟告,隻得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答道:“回皇上,李將軍隻怕是......”後麵的話在喉嚨口轉的幾轉,終是沒說出口。

李世民雖有思想準備,這沒出口的話還是使他一顆心悠兒沉下去,臉色霎時發白。他一拂袖疾步朝裏走去。

張玉書雖料到李績出事,但不知情形如此危急,自己以前也讀過唐史,那李績不是還比李世民命都長的嗎?而且李世民過世前還把李治托付給了他,李治倚他為國之棟梁,難道曆史記載有誤?還是因為李雨徽這個異變,致使事態發展至此?他也無暇細想,心中亂亂地隨著李世民走到李績榻前。

李績一張臉灰白無光,嘴上燒起了好些血泡,昏迷中還迷迷糊糊嘟囔啥。李世民輕輕揭開他身上被褥,顯出裸露的上身,腰腹部位纏滿厚厚紗布,血滲透紗布凝結成紫黑色,看起來甚是凶險。

醫官走上來惶恐下拜道:“皇上,臣等已是盡力而為。李將軍如此高燒,恐怕是凶多吉少。”

李世民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高燒!高燒你們不能想法子退燒嗎?一群廢物!馬上給朕想法子給李將軍退燒!”

醫官心下為難,哪敢分辯,諾諾連聲道是,慌慌張張退下,想那退燒的法子。

張玉書看李世民發怒,雖說是將軍難免陣前亡,自己撿條命穿越到唐代,也是死過一回,那生死二字看得雖淡了,和李績在齊王亂軍中相識,和自己倒也投緣,如今這副模樣,難免傷痛。

李績雖然昏睡,心上那股氣卻不曾四散,聽到李世民聲音,強掙著慢慢睜開眼,看到張玉書,無神的雙眼發出喜悅的光來,幹裂起滿血泡的嘴費力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李世民也看到李績醒來,看他光景,忙低頭附耳過去,聽他說啥。

李績轉過眼看到李世民,還要掙紮起來,那身子不聽他使喚,動不得半分。李世民伸手按住他肩頭,語聲哽咽道:“茂公,別動,看牽動了傷口,又該疼得緊了。”

李績聞言,不再強自掙紮,隻把眼巴巴兒看著李世民,要說啥又說不出來。張玉書見狀,忙湊上去說道:“將軍是擔憂皇上嗎?今兒個咱唐軍一鼓作氣,惡戰一場,那高句麗大軍已大敗而退了。”

李績聞言眼中大喜,伸手想拉張玉書的手,嗆咳起來,牽動傷口,越發疼痛難忍,一口淤血倒衝出口來,心下大為暢快,雖是傷口疼痛,那話也說得出來,嘶啞著嗓子道:“打敗了?果真打敗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