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陸少承這麼一提醒,子車夏蓉確實想到了一個細節,她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弄忘了,因為當時在我看來,那個並不算什麼異常的事情,那副掛著紫曜石的畫,好像移了一個位置,可我仔細查看過,那副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啊,畫的後麵也沒有什麼機關暗格。”
“我明白了,果然與我預料的一般。”四人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陸少承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但他這麼說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其餘四人也就沒再多問,陸少承緊接著將每個人的任務都分配了一下,眾人緊接著出了星雲洞。
陸少承掌心湧起一團赤芒,一掌打在這二人的心窩上,兩人身體猛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後兩腳一蹬便沒了氣息,這兩名鬼毒堂弟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去見閻王了,陸少承站直身看著四人說道:“對待敵人,絕不可以心慈手軟,對他們仁慈就是對我們的殘忍,遇到魔族歹人我們要做的就一個字,那就是,殺!”
說到這,陸少承想起了自己的娘親少玉瑩,盡管她是魔族族脈聖女,但卻從未傷害過弘王朝任何一個普通百姓,對於這個下落不明的娘親,陸少承最渴望的是能夠見到她一麵,也希望能夠像其他孩子一般,依偎在娘親的懷裏撒嬌。想到這,他鼻中隱隱有些發酸,喉嚨有些哽咽地加了一句說道:“除非,那些心地善良的魔族人。”
“少承,你胡說什麼呢,魔族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怪物,我恨不能踏入魔界將他們全都殺光,這才解恨。”葉田兒自然是不知道陸少承指的這人是少玉瑩,她依舊口沒遮攔的嚷嚷道。
葉田兒的話,像是一把見到刺入了陸少承的心頭,他瞪著葉田兒攥緊拳頭,一張俊俏的臉憋的通紅,身子也有些禁不住微微顫抖,額頭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葉田兒被他這陣勢嚇了一跳,她雙手不停的擺弄著衣擺,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陸少承,項少司與莫凝凡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二人也都默契的沒有插話。
項少司走上前來拍了拍陸少承的肩頭,過了一會兒,陸少承才慢慢恢複平靜,他沒有理睬葉田兒,而是徑直向前走去,項少司望了葉田兒一眼,搖頭歎氣的跟了上去,莫凝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隻是對著她淺淺一笑,也一同跟了過去。
“幹嘛對我這副臉色,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嘛,夏蓉姑娘,我有說錯什麼話嗎?”葉田兒滿腹疑惑的看著子車夏蓉。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呢,我跟你們才剛剛接觸,你都不了解,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就更加不懂咯,快走吧。”子車夏蓉費解的搖了搖頭,說罷,便拉著一臉不悅的葉田兒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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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封島,金雄山。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魑魅卻早早醒來,雖然焚焰已經到手,可紫曜石還在陸少承身上,就連骷紋石棺的下落也不得而知,雖然孤月尊王給了他一年的時間,可工於心計,急於表現的魑魅卻想著早點交差,好贏得孤月的重用。
昨日為了替雙煞聖使接風洗塵,因此也就沒有連夜審問陸少承,無獨有偶,魑魅萬萬沒有想到,這也恰恰給陸少承他們提供了良機。倏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洞外傳了進來,魑魅罵了聲該死的東西,正當他剛準備走出房中的時候,門外跑來一個神色匆匆的弟子,險些與他迎頭相撞,魑魅不由得怒火中燒,他怒聲喝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什麼事這麼性急。”
“啟稟魔君,出大事了,存放丹藥的山洞突然著火了,那些木架都被燒的一幹二淨,所有的盛放丹藥的瓷瓶都毀了,雙煞聖使與罌毒教的兩位毒女正在設法撲火。”那弟子心急如焚的說道。
“你說什麼?”魑魅氣得毛發倒豎,一把抓起那名弟子怒吼道,他表情十分猙獰,嚇得那弟子一陣哆嗦。
正在這時,洞外又急匆匆走來一名弟子,他同樣神色慌張,大概是受到什麼驚嚇,此時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啟…啟稟魔君,星…星雲洞關押的,那…那四名天羅門弟子全都逃走了,山內大…大部分弟子,都…都被殺了,。”
“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魑魅怒火衝天,他幾近咆哮的丟下兩名前來透風報信的弟子,隨後身形一縱,平地卷起一股颶風,化作一團墨綠色煙霧朝著洞外疾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