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雄山被陸少承幾人攪得是天翻地覆,整座金雄山一片狼藉蕭條的景象,山洞內濃煙滾滾肆虐,比那兩名鬼毒堂弟子描述的還要嚴重許多,洞內修行平庸的鬼毒堂弟子幾乎都被陸少承幾人取了性命,地上有幾個奄奄一息,尚未斷氣的弟子正在痛苦的掙紮著,惶恐的眼神中爬滿了恐怖與不甘,山洞內充斥著濃重的腥臊味。
金雄山外,陸少承與項少司,葉田兒站在一塊高聳的山石上,司空泰平手持著暴雨曲塵槍怒視著他們三人:“你們幾個狂妄囂張的黃毛小子,居然在我們鬼毒堂的地方鬧事,還敢殺我門人,又放火燒了丹藥,魑魅魔君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泉封島設有結界,我看你們怎麼逃出去,今天非將你們生剝了不可。”
“喂,司空走狗,這裏是大弘王朝的地界,魔界厚顏無恥的闖入我們的地方,竟然還能夠厚著臉皮裝腔作勢,恐怕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也就隻有你們才能做得出來。”陸少承啐了一口,反唇相譏道。
“陸少承,你個小雜種,老子一定要把你們撕了。”司空泰平將曲塵槍橫在身後,目光陰險的盯著山石上的三人咆哮著喊道。
“算了吧,你……”陸少承話這才剛剛脫口,忽的一陣颶風襲來,三人連忙抬手擋在了身前,隨後一道如柱子一般綠芒從頂端的雲層直射而下,隨後旋轉了一番,魑魅已經從光芒中現出身形。
魑魅閉上眼,雙手攤開到身體兩側,隨後緩緩吸了一口氣,陸少承三人相視一番,麵不動色的看著魑魅,三人等的就是魑魅現身,魑魅忽然睜開眼,雙目中泛出猩紅色的光芒,他猛然低頭看著陸少承三人冷聲怒道:“陸少承,我倒是低估了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從星雲洞逃了出來,還殺了我門下弟子,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魑魅,我知道你是為了骷紋石棺而來,但你休想從我們身上打聽到任何消息,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骷紋石棺究竟在什麼地方,否則的話,祖掌門何必讓我們下山尋找。”陸少承的這句話確實是實話。
“骷紋石棺我遲早會找到的,但是焚焰和紫曜石,還有你,才是我要的東西,嘿嘿…”魑魅將身形緩緩向下降了一些,他盯著陸少承陰笑了幾聲說道。
陸少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魑魅,他假裝有些發愁的歎口氣說道:“哎,真是可惜了,你一心想到得到的焚焰刀,我已經從你的房中盜走了。”
魑魅臉色微微一動,隨後又故作鎮靜的說道:“哼,撒謊都不撒泡尿照照,想從我手中輕易拿走焚焰,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魑魅,你這人就是愛自作聰明,盲目的自信。我想,你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檢查房中掛著的那幅畫吧,畫上已經被你施咒了,你將焚焰和八仙琴都藏在了畫中,我說的沒錯吧?”陸少承嘿嘿一笑,冷峻的眼神斜視著魑魅,一字一頓的說道。
事實上,陸少承並不知道焚焰和八仙琴究竟被藏在哪裏了,但之前與黑妖交手時,見黑妖曾將焰麒麟封入了紙片之中,加上夏蓉提供的那個細節,陸少承由此推測出焚焰極有可能也是被封入了畫中,這就是夏蓉為什麼親眼看到焚焰被帶入房中,而深夜盜寶卻會空手而回的原因。而現在,陸少承也是賭上一把,萬一這魑魅並不上當,或者說自己的推斷有失誤,那他們四人很有可能麵臨巨大的危險,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賭一把了,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聽聞陸少承這句話,魑魅眉頭很快皺起,他身子微微一抖,鐵青著臉漂浮著身形來到了司空泰平身旁,低聲說道:“司空護法,快去我的房中查看一下那副畫,若是陸少承說的是真的,我定然不會饒了他。”
很快,雙煞聖使與罌毒教毒女都趕了過來,四人立在魑魅身後,等待著魑魅發號施令,司空泰平則應了一聲,急忙轉身回到了山洞內,盡管魑魅已經將聲音壓到了最低,但是陸少承還是聽的很清晰,他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底氣也更加充足了,他悄悄用千音石通知了早已藏身在魑魅房中的子車夏蓉,而自己則與項少司,葉田兒拖延住魑魅。
司空泰平一路朝著魑魅的房間狂奔而去,他氣喘籲籲的走進魑魅房中,直奔那副畫而去,司空泰平口中吟誦著魑魅傳授他的咒語,騰出一隻手懸在了那副畫上。兩道藍色的光芒從畫卷上快速亮起,焚焰刀和八仙琴齊齊現身畫中,司空泰平頓時鬆了口氣:“陸少承這小雜種果然胡扯,我就說嘛,魔君將這兩件法寶藏在畫中,沒有密咒怎麼可能盜走,魑魅魔君何等英明威武,弘王朝想要靠這幾個毛孩子擊退我們魔界,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