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章:【法師公會兌現承諾】(2 / 2)

聽著殿外越來越近刺耳的兵器撞擊聲和死亡的慘叫聲,坐在大殿裏的林頓國王其實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調集輕騎兵軍團的命令根本沒有發出去,米而非老公爵殞命,他活不過今晚......

可是那又如何?誰說權貴一定怕死,林頓覺得自己就屬於不怕死的罕有品種。這二十來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虛度生命,違背了自己當初殺掉兩個弟弟登上皇位的初衷。他為自己感到不值,他也覺得愧對自己的兩個弟弟。如果隻是為了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國王,那麼他的兩個弟弟那個都會比他出色!

有革命就會有犧牲,林頓覺得既然自己沒能改變埃布埃的國家麵貌,那就用他的生命來刺激刺激那個辦事磨磨蹭蹭的小子吧。

叛軍和皇家侍衛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卻已經到了尾聲,從內廷一路戰鬥下來,一千八百多皇家侍衛如今隻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但是明知必死卻仍然死死地頂在大殿門口無畏的戰鬥著,因為對他們來說,隻要活著就需要保護國王的安全,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這是他們從進宮開始就許下的誓言。

背叛者?他們都該被惡魔奪去生命!

當最後一名渾身浴血的皇家侍衛幾乎同時被幾把長劍刺穿身體以後,整個皇宮都已經陷入了叛軍的手中,最後的抵抗力量隻剩下了大殿之上站在林頓國王身邊四名麵色冰冷的黑甲侍衛,和那名最初希望帶著林頓逃生的黃袍法師。看到叛軍殺光皇家侍衛站在大殿門口,那個黃袍法師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

索納爾的身後跟著梅西,兩人被一群高階的法師和武士簇擁著慢步走上前來,堵在大殿門口的叛軍立刻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索納爾走進大殿並沒有繼續上前,畢竟林頓的身邊還站著能殺人的工具,他可不希望走到勝利的邊緣卻被稀裏糊塗的殺死。

“父王,你已經不適合再做埃布埃的國王了,我勸您還是立下禪位詔書給我,這樣還可以安享晚年!”索納爾對著林頓行了一禮,態度竟然還很恭謹,語氣也很平和,似乎隻不過是在書房中和林頓國王商議一件很小的事情似地自然。不得不說這個索納爾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政治人才,到了這種時候還可以如此自然的麵對自己的嶽父林頓國王。

梅西隻是站在他的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不過是跟著索納爾來串門一樣,這件事和外麵的殺戮和他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聽了索納爾的話就連林頓自己也笑了,忍不住搖了搖頭:“索納爾啊,不錯,不錯......!”

這句不知是讚賞還是嘲諷的話刺激的索納爾抬起微微低下的頭,而且他的眉頭已經開始擰了起來。他繼續追問道:“到了此刻父王應該不會還在期望什麼吧?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米而非已經死了,調兵令根本就沒有發出去,而且此刻軍團內部的換人也許也已經結束了。你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再也沒有別的指望了。你認輸吧!”

林頓執拗的搖了搖頭,看著態度已經惡劣起來的索納爾說道:“殺掉我你能最終坐在這裏才算你贏,可是現在......”林頓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但是這一聲輕哼卻已經如同炸雷一樣響徹索納爾的耳中。這聲輕哼算是什麼,鄙視?他林頓此刻憑什麼來鄙視他,就憑站在哪裏的四個帶甲護衛和一個據說是土係九階的法師?

索納爾的麵色從被羞辱的鋥紅中變得冰冷起來,伸出右手指著高坐在王座上的林頓國王說道:“殺了他!”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邊的叛軍立刻就衝了上去。

此刻這些戰士也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幾千人的混戰都結束了,麵對四個在皇宮中經常見麵卻從沒見過出手的黑甲戰士他們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好像是為了邀功似地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殺!一個不留!”看到那些昔日的子民和自己的戰士舉著長劍衝向自己意圖奪走他的生命,林頓的臉上也似乎都可以凝結出寒冰一般,而他開口吐出的幾個字更加冰冷徹骨,就連身邊的那個法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驚訝的看了一眼高做王位之上的林頓。

大殿之所以能被稱為大殿,除了它的特殊性和權威性,在麵積上來說也是確實足夠大,長約五十米,寬二十五米,在這樣的寬度下一次足以湧進來三四百人而並不顯得特別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