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的開心的莫洛清晰的聽到這句喊話,縱然心中不滿可是他知道自己如今身在屋簷下,為了想要的東西,他也隻有乖乖的低下頭來。這些年他經過牢獄之災又在老公爵的手下做了十餘年的護衛,對於曾經並不放在眼中的軟弱貴族已經有了新的認識,他一個武者再強悍,在這些人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個勇夫或者就是一把鋒利的殺人長劍而已,沒了他們的支持,自己縱然仗劍天涯也隻會換來落魄的命運!
想到這裏他握緊長劍鬥氣燃燒,籠罩著他的紅色霧氣再次擴大了幾分,手中精鍛長劍上的紅色鬥氣如同將劍身劍刃猛的擴大了數十倍,揮手間就劈向同屬性鬥氣的劍聖。
那名劍聖看到對方的劍招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帶著無窮殺氣就奔自己而來,心思轉動間還想避過劍刃鋒芒,可是他在那一瞬間竟然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就好像深陷淤泥之中無法自拔,別說挪動身體,就連舉劍格擋都變得不可能,隻能站在那裏看著鬥氣凝結而成的劍刃從天而降......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名劍聖抓住莫洛劈劍那一瞬間的身體停滯,將自己的鬥氣燃燒到極限,一把銀色的鬥氣之劍也想莫洛斬下,而背對著他的莫洛此刻正好將火係劍聖從中劈成兩半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關鍵時刻,能抓住這樣的戰機也足見這個劍聖的戰鬥素質確實非常強大。
就在把柄銀色光劍就要斬在莫洛身上之時,莫洛雙手握拳,一聲沙啞的嘶吼,腳下紅色光環猛然旋轉起來,一道紅色光幕向上擴散而起把他籠罩在裏麵。幾乎同時,那柄銀色的鬥氣之劍已經重重砍了下來。
紅芒如同踏翻了篝火,點點火星砰然爆發,映照的漫天火星煞是美麗,而銀色光劍在劈開了紅色光幕後卻已經被比他更加強大的力量抵消的隻剩下了最初始的精鐵長劍,劍上附著的能量早已消耗殆盡。精鐵長劍重重的砍在莫洛身體之上,盔甲斷裂,鮮血湧出。但是這柄長劍卻再也無法對他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
莫洛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早已縱身躲在一邊的劍聖伸手脫下了被砍壞的盔甲,語氣平淡卻帶著森森寒氣:“不錯,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漏洞,可以抓住這樣的戰機,你很不錯!”
莫洛脫下被砍壞的盔甲後活動了一下身體,背後的傷口其實並不深,他的鬥氣力量已經把對方的力量減到最低,長劍砍開盔甲後就幾乎沒有了力量,所以這樣的皮外傷對可以在自己臉上劃上十幾刀的莫洛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
“那是什麼?”遠處的劍聖持劍看著莫洛低聲問道!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對方已經把所有的力量凝聚成一把長劍砍死了自己的同伴,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刻還可以從腳下的光環中迸發出如此強烈的護體鬥氣,難道這就是劍神和劍聖的區別嗎!
莫洛一揮手中長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轟”的一聲手中的長劍再次騰起了熊熊烈焰,看著那名眼中已經出現驚駭神色的劍聖說道:“九階後新領悟的技能‘霸氣護體’,可惜你是沒機會了!”話音落下,莫洛在這名劍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道光芒,當他再次看清莫洛的時候,他距離自己竟然已經伸手可及,可是此刻莫洛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十多公分的劍刃從脖頸之後穿了出去,全身的力量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缺口似地快速的流逝著,看著莫洛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這招叫‘野蠻衝鋒’,你安息吧!”說完甩手拔出長劍,再也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
這場戰鬥結束後,叛軍和皇家侍衛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轉變,叛軍們不禁慶幸這樣一位強大的存在是屬於他們這邊的,另一方麵來說,作為武者,對於真正的強者都充滿了盲目的崇拜,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和能力都如同藥物一樣的刺激著他們的快速的分泌著身體裏的腎上腺素。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啊!”幾千叛軍立刻舉起武器嚎叫著翻過長廊的廢墟衝了上去。
而另一邊的皇家侍衛卻顯得悲壯了很多,最強的劍聖已經雙雙殞命,雖然這裏還有一些七階的大劍師和五-六階的高階戰士,但是在對方也並不弱的攻擊下開始節節敗退。
像這樣數千人的混戰,如果是在野外,那麼兩邊的高階戰士傷亡率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高。兩邊的戰士擠在皇宮的內廷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招式都耍不開就被各個角度刺上來的長劍奪走性命,死了都很鬱悶。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形侍衛們才能把阻擋的時間盡可能的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