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需不需要我做偽證都一樣,監獄長搞這些純屬是為了把我綁的牢靠一點,省的我亂嚼舌頭。
耿銘的死刺激了許多人,眾人這才發現我現在是一家獨大,好些人加到我們這邊,耿銘之前的那個幫派漸漸解散。
我並沒有放鬆自己的警覺,因為我知道最危險的不是他這隻叫喚的狗,而是狗身後給他丟骨頭,指使他的那個人。
我猜測這人就是老妖,也就是錢仲,遇到他,他依舊會對我笑眯眯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對我沒惡意。
我也知道他對我沒惡意,因為他對我的是殺意,笑麵虎最是陰險毒辣。
有的時候我也會對他笑,這不是出於禮節,而是表達了我很看重他,並有信心接住他的招,順便甩他一個大嘴巴子。
耿銘死後的一個多月裏,監獄中沒有發生一起打架鬥毆事件,這是很不尋常的。但是獄警對這樣的局麵很滿意,沒有事情,也就預示著他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花在其他的地方,比如在辦公室調情,再比如玩手機遊戲。
我抽著煙,對屋裏的幾個兄弟道:“不對,肯定有問題。”
那個給我打探消息的小弟道:“現在有更多的人給我們送情報,沒有發現老妖有異動,其他的人也都在我們的監控下,一直很平靜。”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心裏一直不安穩,眼皮還老跳,絕對有事,而且就在最近發生。”
老黑道:“哥嘞,你是不是累了,想太多了。現在誰還敢怎麼你,監獄裏都不能隨意走動串門,出去曬太陽俺們都是成群結對,進工廠也都有許多兄弟跟著你,你現在萬無一失。最近不是以前了,還有個耿銘的出來惡心俺們,現在監獄中除了監獄長就你最大,下麵大都願意跟俺們混。”
是啊!我還在擔心什麼,那些人根本進不了我的身,他們要殺我除非用槍,槍他絕對帶不進來,小刀可以。而且在監獄中明目張膽的殺我,那他是不想活了。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又跟老妖錢仲遇到了,他左手拿著吃飯用的勺子,右手端著他的餐盤,對我笑了笑。
我的眼角抽抽,尤其是看著他左手的勺子眼角抽抽的更厲害。還好有老黑在我身邊,這給我不少心裏安慰。
老妖坐到了拐角那兒,跟一個很壯實的漢子對坐著,兩人沒什麼交談,就光顧著吃飯,吃完就各自走回去。
我對身邊的廖德塞道:“你說他會不會隻是個幌子,真正對我們出手的另有其人。”
他有些不解的問:“那能是誰?監獄中除了隔壁女子監獄的不在我們監控下,其他男的,沒有能逃脫我們視線的。”
“也不一定,我們總有疏忽的地方,也許他們在廁所噓噓的時候就完成了交流,而我們的人不可能站在他身邊去偷聽。”
下午我要出去上工,這會天比較冷,所以選了個製衣廠,那裏麵比較暖和,我們一邊踩著縫紉機,一邊跟周圍的人小聲笑談著。
我自己也不例外,幹了兩個多小時,我去上廁所,老黑是寸步不離我的,他自然也是跟著。
尿完,我們還可以順著廁所的窗戶的玻璃往外麵看看風景,這時就發現有幾輛車子開進廠區。
我猜測可能是拉原料的,要不就是來收走我們產品的,車子上下來了幾個人,跟廠裏的管事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