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繼續踹!”陳欣兒的小臉上香汗淋漓,不過那話卻讓人心驚膽戰。
唐宇臣有些牙疼,你們沒看見那亮哥已經一條命去了大半,現在都隻有出氣兒沒有進氣兒了,要是再讓你們這麼踹上一頓的話,非要回老家向他姥姥報道去。
“死鴨子,拿隻煙來抽抽!”稍微喘息了片刻,陳欣兒卻盯上了唐宇臣嘴上燃燒的香煙。
“呃……”唐宇臣有些詫異,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兜裏那半盒被擠壓得皺巴巴的香煙連帶打火機遞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宛如擎天巨劍般將昏暗的夜色給切割開來,直指三人所在的地方,照耀得睜不開眼。
“你二大爺!”強光的刺激下,陳欣兒連忙收回接煙的手臂,並掌擋在眼前,遮住那暴強的光線。
微微偏頭,唐宇臣隻是半眯著眼,避開了強光的直接照射,但眼角的餘光卻是直直望向那快速駛來的轎車。
很快,車隊就停在了三人的麵前,而陳祚不出意外的第一個從車裏鑽了出來,快步來到陳欣兒的麵前,本是盛怒交織的眼瞳中浮現出了如釋重負。
一路趕來,陳祚就忍不住的擔心那最後的結果,但看著陳欣兒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他懸起的一顆心也終於吞回了肚子。
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擔憂,在看見陳欣兒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此刻的陳祚心中唯有滿足與慶幸,隻要女兒沒事,那就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
說真的,當看著陳祚那驚喜與滿足的激動樣,就連一旁的唐宇臣都忍不住的有些動容,試問人世間,又有什麼能比得上父母之愛更為真切呢?
隻不過,陳欣兒卻並不領陳祚的情,而是杏目含怒,直接將腦袋偏向了一邊,並沒有因為他的關心而有半點的感動。
“欣兒,你沒事吧?”雖然看見女兒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麵前,但陳祚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擔心,看地上那翻滾哀嚎的一群人,無疑是證明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擔心女兒受到了傷害。
“托您的福,死不了!”沒有半點尊敬之意,陳欣兒陰陽怪氣的哼了出來,貌似眼前所站的並不是自己的生父,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並沒有因為陳欣兒的嗆白而動怒,陳祚連連點頭,臉上唯有關切之意。
冷冷的咧了咧嘴,陳欣兒沒有答話,再次將腦袋轉向一邊,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陳叔,就是這王八蛋,他不僅僅設計想要侮辱我們,更是想要把整個過程拍下來!”眼見陳氏父女之間陷入了冷場,連心月也適時開口訴說著心中的委屈,伸手指著地上那已近咽氣邊緣的亮哥,小嘴嘟噥,那叫一個委屈,就跟幼稚園受到委屈的小朋友在向家長告狀似的。
“怎麼回事?”陳祚本已緩和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再次泛起了冷厲的寒光,雖然連心月這話說得似是而非,但他還是能聽出一些端倪。
厲喝出口的同時,陳祚直接轉眼望著唐宇臣,殺氣騰騰的猶如執刀的儈子手,隨時都要揮動手中緊握的鬼頭大刀。
瞧此,唐宇臣也有些來氣,不甘示弱的反瞪了回去,絲毫沒有因為陳祚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而有半點怯場。
奶奶個腿的,老子好歹也是你女兒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老子的話,陳欣兒現在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給糟蹋了,你倒好,不僅沒有給點報酬,反倒是把老子當成了罪魁禍首來瞪,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難道這就是好人應有的待遇?怪不得這世上那麼多人會選擇去當壞人,感情就是被傷透了心!
絲毫沒有注意到陳祚與唐宇臣兩人的眼神交鋒,連心月這才哭哭啼啼的將事前的來龍去脈給娓娓道來,雖然是裝模作樣,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的確有些楚楚可憐,貌似真的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好!”陳祚怒極反笑,但卻給人更為危險的味道,隨後咬牙切齒的哼了出來:“知道扳不動我陳祚,就想要從而女兒下手,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等把你揪出來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雷霆之怒!”
麵對獰然,陳祚的臉色黑得嚇人,如同煞神一般,讓人心生驚駭而不敢靠近。
殺意自牙縫中泛現,陳祚的目光卻並沒有從唐宇臣的臉上移開,貌似這話就是在跟他說一般。
唐宇臣知道,陳祚的確是被那幕後黑手給觸動了真怒,但他在此刻說出這話不僅僅是單純的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更多的卻是威脅自己,讓自己不要亂來,不要打陳欣兒的主意。
對此,唐宇臣隻是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你的一切都是屬於老子所有,老子現在走投無路了,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難道這還有錯麼?
在唐宇臣看看來,如今陳祚所擁有的一切完全就是他的財產,他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就算是陳祚殺意暗藏,他也不會就此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