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郡王這是想要挾恩以報麼?”
聽著男人細數他以自己的‘恩典’洛無憂臉色也是有些陰冷的道:“首先,在小巷子裏,是無憂救了郡王在先,郡王不知恩圖報,反威脅於我,其次,在蘭若寺中的刺殺,對手貌似是衝著素卿來的,若說救,郡王救的也是你表妹,與無憂有何關係?”
“洛無憂,你小小年紀便如此狡詐,怎麼的一點沒有學到你娘的端莊賢淑?你明知道那些人都是衝著你來的,卻還將一切全都推到沈素卿的頭上,這可一點也不厚道。”
容狄淡笑著,譏諷道:“其實你不必套本郡王的話,想知道那些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直問便可,以我們這般親密的關係,隻要你問本郡王自然不會吝於相告。”
這個男人,最是可惡,明明早審了那兩個男人,有了結果,卻是一個字也不透露,還說什麼會不吝相告?
他若真會直言相告,那才是有鬼了!
不過他話裏之意,也正好證實了她的猜測,那些殺手,果然都是永昭派來的,在相府之中,會如此針對她下手的,除了永昭母女,她根本不作他想。
“如此便多謝郡王相告了。”
洛無憂眼眸微閃,斂去所有思緒,道:“雖是如此,無憂亦並未求郡王出手相救。郡王出手,乃是郡王自己的主意,與無憂何關?同樣的在書院裏,無憂又可曾相求郡王出手相助?”
“再說安兒,無憂承認,郡王確是幫了無憂,可是,無憂也說了,無憂願替郡王治好郡王,以換王爺救安兒一次,這隻是一場交易,就更談不上什麼施恩與否!”
“在桃林之中,若非郡王用強,無憂又怎會昏迷,你是始作俑者,無憂沒有怪你輕薄無禮,已是自認心胸寬廣,你卻自以為是施恩於我?”
“容狄,到底是你的腦子有問題,還是我的理解有問題?”洛無憂越說越氣,纖細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塊千年寒冰,嗖嗖的冒著冷氣,看向容狄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滿。
這個該死的男人,處處替她惹麻煩,拉仇恨,還在這大言不慚的指責於她,簡直就是可惡到了極點。
“嗬,你這般說來,卻是說本郡王是自動多情了麼?”聲音低沉到了極致,男人的臉上似乎布滿了寒箱,一雙黝黑深遂的眼瞳直直的看向洛無憂。
他右手端著藥碗,左手卻是突的出手如電,一把拽住了少女的右手,反手一拉,洛無憂整個人便無可抵抗的再次被拉進了男人的懷裏。
而那藥碗裏的藥,卻是神奇的一滴也沒有撒出來。
“容狄,你給我放開,你聽到沒有?放我開。”洛無憂腦子有片刻的暈眩,回神,眼神冷冷的盯著容狄,眼瞳之中,似乎燃燒著一蔟熊熊的火焰,連蒼白的小臉都是有些泛紅,著實被氣得不輕。
“你若再動,本郡王不介意再次點了你的穴道。不要想著對本王用藥,那些東西對本郡王來說,不過就像麵粉和水,對本郡王,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容狄卻是聞而未覺的出聲威脅,大手同時鉗著洛無憂兩隻小手,讓她根本分毫都不能動。
洛無憂身子僵了僵,停止了掙紮,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說的出做的到的,可恨的是,麵對他的威脅,她卻毫無辦法,藥物無用,打又打不過。
自從生以來,就從未覺得有如此憋屈過。
洛無憂憤憤的瞪著眼前男人放大的臉,冷聲道:“容郡王,你若再如此,休怪臣女對你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
容狄挑眉反問,唇角忽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不是,又想像剛剛一樣,咬本郡王一口,還是說,更想一口咬斷本郡王的脖子?洛無憂,本王很疑惑,你這隻兔子,何時變成狗了?”
“你才是狗,本小姐何時咬過你了?容郡王如此胡亂的攀咬,容狄,我看,你才是狗吧你!”洛無憂被氣得不輕,聽著男人的那戲謔的話,就像他說的,真有種想要一口咬斷他脖子的衝動。
她自認脾氣很好,遇事也極冷靜,可是,這個男人卻總有辦法挑起她的怒火,這樣可惡的男人,估計就算是聖人遇到他,也會給他氣得火冒三丈的!
“我胡亂攀咬,你認為,我有能力在自己的脖子上,咬出這麼大個血洞?”容狄冷冷的說了一句,倏的,偏頭,露出了自己頸脖上麵的傷口。
男子白晰的頸脖之上,有著一排牙印,那傷口咬得極深,上麵還粘著很多血跡,尤其男子肌膚本就白若雪蓮,便更忖的那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