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個世界 完結(1 / 1)

天空中暗沉的雷雨雲開始消散,幾縷陽光穿透逐漸稀薄的雲層,歡快地遊戲於這片剛剛遭受雷電暴雨肆虐的地麵上。

佐助呆呆地盯著前方—剛才還是毀天滅地的慘烈戰場,到處充斥著絕望、恐懼、憤恨的怒嚎,現在隻剩下自己一人尚未平伏的喘息和無法忽略的,劇烈的心跳聲。

佐助望向身側那具已經沒有起伏,傷痕累累的軀體:男人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恐懼,沒有向往的希望,沒有崩潰的絕望。那雙美麗的眼睛不是曾經溫柔安然的黑,不是那些沉重殘酷的記憶裏燃於地獄的紅——那人指尖離開自己額頭,地獄紅蓮般的眼眸瞬間灰暗,甚至沒法捕捉時間的空隙,來不及阻止……

男人平靜的麵具下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隻要稍微大意一點就會錯過的微笑,就像兒時所看到的那般溫暖,那猶如得到解脫的樣子讓佐助很難受。腦海裏閃過多年前,自己還是個幸福小孩時,一直溫柔體貼的母親唯一的一次歇嘶底裏:

她扯著父親大人的衣襟低泣著哀求,把孩子還給她;

她瘋狂地捶打著父親大人,說宇智波一族全是瘋子,瘋子……

彼時年幼的自己察覺到什麼,卻是因為不明白和對於未知的害怕,選擇遺忘。

佐助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哥哥之間隻剩下蒼白無力的“對不起”、“原諒我”,哥哥在他額頭上留下的指尖的觸感總會安撫他:沒關係,這個人還在……隻要這個人還在……

以後,再也……

[哥哥,就像你說的,我苟延殘喘,醜陋卑微地活在你為我張開的羽翼之下,甚至在你死後……你高興麼?]

[哥哥,我想哭!可我為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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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間裏,時間沒有意義。忍者是需要準確的時間觀念的職業,而他從清醒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聽不到,看不見,嗅不出,說不了。。。。。。他知道,他死了!因為沒有五感,因為感覺不到自己的軀體、四肢。

他記得,他叫宇智波鼬,他死了!黑色的火焰蔓延了整個山穀,那個他與母親愛著的、僅剩的唯一血親——他親愛的弟弟,就在身畔!

那不曾停歇的灼痛已經能夠忍受了,漸漸地,也有空翻閱一下“生前回憶”了,雖然,很奇怪!

佐助?已經安排好了,就算天照對斑沒用,還有九尾。母親不是把佐助許配給那隻金毛狐狸了麼?!所以以後是小狐狸的責任!嗯!母親說那隻白癡有主角氣場來著,看在他還沒掛的份上相信了!雖然不明白!還有什麼?忘了!

長久的火刑讓他想起母親曾說過的,烈火中重生的鳥,還是捆綁在十字架中的殺生之人?是輪回還是無休止的罪罰?!

然後在某一刻,撕裂般的痛楚襲來,意識消散的最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依照約定,予汝重生!”

這是,“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