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吸煙的男人,許若雲也不客氣直接奪下煙丟到窗外。
“我的車裏不準抽煙。”許若雲冷冰冰的說道。
被奪了一根,黑鱔又掏出一根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上一根,一股濃鬱刺激的煙味從黑鱔那病態白的臉頰上那略有些高挺的鼻子裏湧出。
一隻手又奪掉了那根煙,閃著火星的煙被丟到窗外,仿佛那劃過天幕一閃而逝的流星,瞬間被淹沒在漆黑的道路上。
“我們大概有麻煩了!”黑鱔說完又拿出那皺皺巴巴的煙盒,又掏出一根,這是這包煙的最後一根。
跳躍的火苗將煙點著,這次許若雲沒有再奪他煙,隻是警車卻停了。
“下車!”
黑鱔仿佛懼怕許若雲搶奪自己的煙一般,捂手捂著嘴貪婪的抽了口。
黑鱔最終還是下車了,像一個多少年沒有抽過煙的大煙鬼一樣,貪婪、孤寂、沉默的在黑夜裏隻看到那一閃一閃的煙頭的火光。
“呼!”一聲勁風,剛離開的警車又跑了回來。
看著跑回來的警車,黑鱔笑了笑,叼著已經吸了一半的煙準備拉開車門爬向車。
車門沒拉開,車窗倒是打開了,一隻手準確而快速的一把將這煙鬼嘴裏抽了一半的煙奪了,然後警車吱的一聲又開動了。
被警車帶來一個踉蹌,黑鱔愣住了,看著那遠處消失不見的車尾燈。
黑鱔忽然蹦跳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吼道:“我的煙!”
看著手裏的煙,放在嘴邊輕吸了一口,感受到侵入肺葉的火辣和悶嗆感。
後視鏡裏一張慘綠的人臉,正伸長手慢慢的拍向許若雲的瘦削的肩膀,那伸長的慘綠的臉頰慢慢張開鋒利的尖牙慢慢貼上許若雲的頸部。
“咳!咳!什麼破煙。”許若雲被三七煙的氣味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拿著的煙頭也隨手向身後一丟。
後座一陣刺耳的尖叫,劇烈的火焰升騰而起。
那慘綠的鬼在熾烈的火焰中痛苦呻吟,直至消失不見。
握著方向盤纖細的手背上上一個幽藍的火焰圖騰微微的亮起。
夜幕下一個老男人一臉悲苦的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另一邊一個一手抱著後腦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的少年。
當一個十字路口,老男人遇到少年第一句話竟然是。
“有煙嗎?”
問話的是這個看起來病態又有些邋遢的老男人。
回答的則更直接。
“不會!”
不會不是沒有,但多半說不會的,大多都不帶煙。
“嘩啦啦!”下起雨來。
老男人一臉淒苦,少年一臉鬱悶。
於是一對落湯雞坐在一張咖啡桌周圍,老男人隻剩下一個大褲頭,頭發濕漉漉的。少年頭發衣服都濕漉漉的滴著水,但依然好整以暇的穿在身上。
桌子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一杯滾燙的開水。
有時候緣分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就是老男人和少年第一次相遇到認識。
“你衣服濕了!”
“還好!”
(二更完畢,祝大家有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