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撇撇嘴角,“也許都可以?”
“上帝,你這婊砸養的!”費舍爾一把抱住韓冬,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謝謝,擺手謝絕了傑西卡的幫忙,自己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了下來,“謝謝大家,另外關於漢諾的事,我很抱歉,溫蒂,還有妮娜,你們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們就是一家人。”
“謝謝。”溫蒂握住費舍爾的右手,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很高興看到你沒事,對於發生在你的妻子和女兒們身上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謝謝,親愛的,如果你是在擔心我的精神狀況,那麼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會再一心求死,因為正如韓所說的那樣,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費舍爾伸出左手,攬住雷吉娜的肩膀,柔聲補充道:“而且我還有所愛的人要照顧,所以,讓我們暫時拋開那些傷心的事情,開始懷著感恩的心來享用主賜給我們的晚餐好嗎?”
飯後,費舍爾將大家帶到了主屋旁邊的牲口棚裏,現代牧場已經用不著牛和馬了,這裏已經荒廢了很久,他的妻子和女兒們的棺材就暫時擺放在這裏。
向逝者致哀之後,韓冬向費舍爾說起了自己的打算,考慮到此去紐約吉凶未卜,他就想暫時把溫蒂和妮娜安頓在這裏,以避開那些怪異僵屍的追索,費舍爾當然沒有意見,反正牧場食物充足、地大屋多,再多來十倍的人也不成問題,而他大病初愈,身體虛弱,也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就沒有主動要求陪韓冬一起去紐約查探事情真相。
迎著斜風細雨,兩個人坐在門外的鬆木露台上,喝著德州特產的“大”啤酒(The-Big-Beer)聊了會天,雷吉娜出來催促父親回房間休息,並且告訴韓冬已經幫他準備好了客房,韓冬笑著擺擺手,等她攙扶著費舍爾進去之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艾瑪的電話,“準備好來接我了嗎?”
他沒提見到索菲婭的事,也沒說自己現在的位置,艾瑪也沒有問,直接回答道:“隨時可以。”
“那就……”韓冬正想說“現在來接我”,忽然聽到身後腳步聲響,隨即有隻柔軟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頭,聞到熟悉的香水味時,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明天一早過來接我。”
聽出他話中隱含的深意,溫蒂白淨豐腴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紅暈,“如果這是因為我……”
“是我自己想要多留一夜的。”韓冬握住她的手掌,朝北麵不遠處的穀倉抬了抬下巴,“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西部牧場,想和我一起四處參觀一下嗎?”
接到隱諱的邀請,溫蒂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下意識地抽出手掌,回頭瞅瞅虛掩的房門,猶豫了幾秒鍾,提起裙裾走下台階,冒著細密的雨絲向穀倉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地走遠,妮娜從廚房的窗口處縮回腦袋,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忽然眼珠一轉,對正在低頭洗碗的雷吉娜說了聲“我先去睡覺了”,快步走出廚房,在樓梯口拐了個彎,躡手躡腳地出了後門,踩著濕軟的草地向穀倉摸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妮娜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回來,輕手輕腳地鑽進屬於她和溫蒂的客房,脫去外衣躺到床上,伸手摸摸胸口,心髒跳得很厲害,下意識地在自己身上捏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尾椎直抵腦海,令她忍不住拉開褲帶,將右手伸了進去。
當女孩夾著自己的手掌,開始劇烈地顫抖時,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走廊裏傳了過來,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抽出右手,將濕漉漉的手指在床單上胡亂抹了幾下,閉上眼睛作熟睡狀,聽到溫蒂脫去外衣,換上睡衣,轉身走出房間去洗浴時,她大著膽子抬頭向門口看去,忽然瞥見地板上有絲亮光,仔細一看卻是一根稻草,在月光下泛著金黃色的微光,忍不住臉上一紅,低低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