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晚上飄起了大雪,洋洋灑灑的雪花伴隨著一盞盞花燈落在辛城裏,阿晏帶著幾個小丫頭去街上逛了逛。
這上元節是大家非常重視的節日,也有人說這過完了十五才算是過完了年,這一天過完了年才算是真正的過完。為了紀念這年的最後一天,辛城裏都放起了煙花,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將這黑夜晃得猶如白晝。
街道上,現在也站滿了人,一群人圍在一起看著麵前的花燈。這燈會的老板設下了燈謎,如果有人能夠猜中燈謎的話,就將那燈送給他,如果猜不中的話就隻能花銀子去買了,不過價格要比從前高出一倍來。
雖然這樣,但還是有很多人過來看熱鬧,翠玉看著那花燈連眼睛都舍不得離開了。
一盞明亮的花燈被掛在中間,這個燈籠比其他燈籠大出很多來,裏麵放了很多隻的蠟燭,這個紅燈籠簡直是又亮又大。這個燈籠就像是天上的月光一樣,被群星襯托,得到了這個打燈籠的人,就好像摘得了月亮一般。
“老板,這個大燈籠是什麼啊?要花多少錢才能買啊?”
一個身穿錦緞的男子站在後麵,看著眾人的目光帶著幾分的不屑,他歪著腦袋看著那個大燈籠,旁邊還有個打扮豔麗的女人站在他旁邊,抓著他的衣袖,看他們的動作,那個女人應該是他心儀的女子吧。
燈會老板被雪打到了眼睛,揉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麵前這個人是誰,趕忙陪著笑意。
“原來是段公子啊,那個最大的燈籠就是本年燈會的燈王,這個燈籠可是不賣的,就是要看看各位公子的本事了。”燈會老板說了一句,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燈籠。
紅衣就站在燈會老板的邊上,聽到這個燈籠不賣,有些不解的看著阿晏。
“小姐,剛才那段公子都已經問那燈籠的價錢了,要是這老板說賣的話,一定能賣好多銀子的,這老板為什麼不賣啊?”紅衣有些不解。
阿晏輕笑一聲,一雙眼睛盯著那麵前的燈籠,搖了搖頭:“你看這裏有多少人啊,要是想讓他們都在這裏看熱鬧,走的時候還能買一個燈籠回去,這燈會最後就一定要有個噱頭,如果沒有的話,那這些看熱鬧的人不逗走了嗎?
再說了,今天是十五,這老板也想自己的生意紅紅火火的,怎麼就能這樣掃了大家的雅興啊?”
如果這個燈籠賣了的話,估計有很多窮人都會在背後罵這個老板,這個燈會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這上元節掙錢是一方麵,大家都想開開心心的。
紅衣好像聽懂了,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再次落到那個燈王的身上,透過一層紅紙,能看到裏麵若影若現的蠟燭。
“那你說說,要怎麼樣才能獲得這個燈王啊?”段公子繼續問道。
能夠看到他身旁的女子一直在盯著那個燈籠去看,如果他今年拿不到燈王的話,恐怕回去不好和心愛的女人交代吧。
燈會老板看底下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清了清嗓子聲音也更高了一分。
“這個燈王不是靠各位公子的本事,而是考各位姑娘的。我們這裏有個陀螺,還有根鞭子,哪位姑娘的陀螺轉的最久,最後這個燈王就給哪位姑娘了。”
在地下看熱鬧的姑娘不少,可一聽要上台比賽還是抽陀螺,就有很多姑娘都打了退堂鼓。
段公子身旁的荷香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段公子,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我哪裏會抽什麼陀螺啊?”荷香一聽這話都要哭了出來,看著更加可憐惹人憐惜。
紅衣站在阿晏身邊看著那個陀螺倒是來了興趣,擄了袖子就想上台去看看那個陀螺。要說這紅衣自從跟了阿晏之後這改變的可不是一點,以前她就隻是個溫柔的姑娘,好像連一桶水都提不起來,但是現在,她能扛著米袋子進門。
已經從一個柔弱姑娘,變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漢子了。
阿晏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抓著她的胳膊讓她站在這裏:“你這麼著急會抽陀螺嗎?”
紅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搖頭:“不會,不過我可以試試,應該很好學的吧、”
“等你學會了,燈王已經讓別人搶走了,你別去了,我去吧,等我贏了燈王就把燈籠掛在分店門口。”她說完就饒過紅衣,輕輕鬆鬆的走上台來。
阿晏的珍寶閣在辛城裏越來越紅火,有很多人尤其是姑娘家都認得了這個珍寶閣的東家,隻是沒先到她也會親自來上台挑戰,剛才段公子身邊的那個荷香,雖然猶豫了半天,但最後還是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