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坦露心跡(一)(2 / 2)

“傾城,你接不接受我無所謂,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說幾句知心話,這些話你聽不聽無所謂,但是我是一定要說的,不為別的,就為了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子,即使到最後你選擇的依然不是我,我也必須要守護你,隻有這樣我才能好過,所以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蕭賢意氣風發的臉上突然變得深情款款,一下子讓俞傾城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事,俞傾城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讓他將話說明白,這麼說半句留半句,不要說他,連自己也難受。

“那好,你說,我聽著呢。”

俞傾城點了點頭,答應了蕭賢讓他把話說完。

蕭賢見俞傾城答應了,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轉身搬來了一個凳子,想坐在俞傾城的床頭。

“你別過來了,就在桌子那裏說吧。”

俞傾城見蕭賢搬著凳子就過來了,實在是不想離他太近,畢竟他臉上被自己抓傷的傷痕還在提醒著自己蕭賢剛剛做了什麼。

“你放心,我說過不會再強迫你便定然不會再做逾越造次的事,我就是想離你近些,而且我說的話很重要。”

蕭賢見俞傾城阻止自己便停了一下說了這些話,說完之後不等俞傾城的表態搬著凳子就過來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

俞傾城知道蕭賢這個人要做什麼,現在自己根本無力阻止,也覺得如果真要是什麼重要的事還是挨著近些比較好,更何況即便是蕭賢硬要坐在自己的床頭自己也拒絕不了。

“俞傾城我想問你,你說作為一個帝王來說最重要的是做什麼?”

蕭賢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拋出了這麼個與俞傾城風馬牛不相幹的話題,惹得俞傾城一臉的疑惑。

“我不是皇上,我怎麼知道,我沒那個野心,所以這些從來沒有想過,莫非?”說道這之後俞傾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就要站起來,被蕭賢一下子按住了。

“你要做什麼,小心些,不知道自己還有傷嗎?”

“你放開我,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暗示我我爹有不臣之心,投靠或者勾結了誰,所以這次才會毫無征兆的被皇上叫往京師?不可能,莫說我爹隻有我一個女兒,即便是我爹還有兒子可以繼承軍權甚至爵位,他老人家也斷不會做出什麼對皇上不忠不義的事情的,你這麼說就是要我同你割袍斷義了,你這麼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你得到了什麼消息?快告訴我。”

俞傾城一下子就將蕭賢按住自己的手給撥到一邊了,言辭激烈的說,臉上以為激動也變得通紅。

“俞將軍什麼事也沒有,你現在隻需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蕭賢不顧俞傾城的厭煩和推搡,重新將俞傾城按在了之前了位置,雙手像是鐵鉗子一般。

俞傾城心急如焚,但是聞言隻好耐著性子坐了下來,隻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

“好,我聽你的,隻是你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不許隱瞞。”

“當然,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你先穩定一下心神,然後告訴我,你覺得一個帝王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麼?”

蕭賢見俞傾城聽話的坐著,不再掙紮了,這才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

“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勤政愛民嗎?”

俞傾城的眉頭皺的很緊,眉頭尖有了兩道深深的溝痕。

“當然不是。”

蕭賢搖著頭,直截了當的否認了俞傾城的答案。

“不是勤政愛民?那是什麼?”

俞傾城眸子裏的疑惑更深了。

“是製衡。”

“製衡?”

“對,就是製衡,要製衡前朝內宮,製衡文官武將,製衡皇權軍權和相權,製衡皇子之間的關係,製衡皇子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製衡老子和兒子之間的關係,要製衡的太多太多了,所以皇室中人的關係才會那麼的複雜,做皇上才會那麼累,可是做皇上是在是太好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會讓人沉醉其中不想醒來,所以即便是高處不勝寒,自稱寡人也不能放棄手中的權力,所以不能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人都是可以懷疑的對象,隻要是但凡有一點危及到了手中的皇權,那就必須除之而後快,不能有一點點的心慈手軟,這點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