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坦露心跡(二)(1 / 2)

蕭賢怕俞傾城被這繞口令一樣的東西繞迷糊了,所以說的很慢,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俞傾城的表情。

俞傾城聽起來雲裏霧裏的,根本就不知道蕭賢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麼,而且這些東西都太過冰冷,連一點身為人的情感都沒有,所有的這些,無論是赤膽忠心亦或是骨肉親情似乎都變得可有可無了,甚至變成了可笑的裝飾。

“我不懂。”

俞傾城的眼睛裏滿是空洞的疑惑,搖了搖頭,覺得身上有些涼,往上拽了拽薄薄的被子。

“俞傾城,其實我知道你內心是懂的,否則你不會覺得冷,那不是冷,是一種心寒,發自肺腑可以穿入骨子裏的寒,所以你才想蓋被子。”

蕭賢將俞傾城的一係列動作都看在眼裏,冷靜的說著。

“所以呢,你要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反正我一輩子也不會加入皇室,和他們沒有半點瓜葛,我知不知道這些根本就沒用。”

俞傾城攥了攥被角,強作鎮定,俞傾城知道蕭賢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說著這些,甚至她有預感,蕭賢說的可能和自己無意中知道的傳聞有關係,那則傳聞俞傾城想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同時又怕知道有人提起那則傳聞,所以聽到蕭賢說這些事情,會止不住的覺得冷。

“俞傾城,不管你願不願意聽,也不管你想不想聽,甚至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這次俞將軍回去就是為了我剛才說的製衡的事情。”

蕭賢說到這看到俞傾城又是一激動,立刻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安心。

“放心,聽我說,俞將軍雖然出身於行伍,但是人卻極其知道輕重,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沾染朝政,除了和生死之交柳無非柳將軍有過命的交情外,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除開這次和徐超因為你的事產生過不快之外,沒有因為私事而和別人結過怨,對皇上忠心耿耿又是一個打戰的好手,號稱常勝將軍,所以深得皇上的信任,這次召他回去也是因為大皇子葉瑾的事。”

蕭賢可以放緩了聲調,就是怕俞傾城擔心。

“葉瑾?我爹和葉瑾根本就沒有什麼瓜葛,即便是有也是上次因為我被徐誌豪調戲,我爹不忿一氣之下去覲見了皇上要交出兵權,皇上愛惜人才,不忍我爹就這麼歸隱山林,所以才將徐氏父子明升暗降調來幽州,徐誌豪是大皇子葉瑾的心腹,莫不是因為這回事,我爹被大皇子記恨,大皇子趁機使壞,在皇上麵前誣陷我爹,皇上信以為真,這才將我爹召了回去,連同徐超一起召回去,莫非是要徐超作偽證,證明我爹有不軌的行為和事情?”

俞傾城越想越心焦,正所謂當局者迷就是這個意思,俞傾城本來是個很聰慧的女子,遇事也知道輕重緩急,但是一旦到自己身邊人的身上就會自亂陣腳。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葉瑾若是真有這腦子能夠做這麼大的局,那他也不會這麼興師動眾的來誣陷你爹,還不如直接逼宮算了,誣陷你爹他有什麼好處?難道是想趁機將你爹踢走然後推自己的心腹上去做你爹的位子嗎?驃騎將軍那是個什麼位置,不是皇上的心腹大將根本就不可能上去,所以誣陷你爹的成本太大,而所得又太少,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件事,還不如直接將你爹收買了為好。”

蕭賢說完這些話會俞傾城那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隨後安靜的看著蕭賢,等著蕭賢將話說完,雖然俞傾城不知道到底蕭賢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卻知道他說的這些一定和自己有關,而且意義重大,所以並不想打斷。

“召你爹回去是因為大皇子黨羽中人出了事,你爹一向不沾染這些所以暫時還是沒事的。”

“暫時沒事?什麼意思?什麼叫暫時沒事?”

盡管俞傾城知道自己不能打斷蕭賢的話,但是得知自己的爹可能會出事還是忍不住的打斷了。

“暫時的意思就是現階段皇上不會動你爹,但是以後就不能保證了。”

“不可能,我爹一向忠心耿耿,從不逾越,皇上怎麼會動他?”

蕭賢直白的說完後看見被子被俞傾城狠狠的攥了住,俞傾城的臉色很是蒼白,但是蕭賢這次卻沒有安撫她。

“我這麼說不是危言聳聽,這件事我從頭給你說。”

聽到蕭賢這麼說後俞傾城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這件事的起因是皇上因為大皇子黨的人奏請立大皇子葉瑾為太子,皇上感覺到大皇子的人人數眾多,已經挑戰了皇威,所以一定會嚴辦,但是又不能直接這樣做,如果貿然這麼做會讓大皇子一黨人心惟危,到時候做出什麼不可控製的事就難辦了,正好這時候葉瑾一黨中的工部左侍郎貪汙一案被告發了,所以皇上借著這個由頭要求徹查,其實就是為了探清大皇子葉瑾的勢力,哪知道不試探還好,一試探立刻就出大事了,滿朝文武先是推脫,後來有幾個人奉旨查辦時上來的奏折都是查無此事,是誣告,這下皇上心裏吃了一驚,立刻派圓滑世故的吏部尚書範蘊和來徹查此事,範蘊和老謀深算,一下子便猜測出了聖意,隻得硬著頭皮接下了,皇上不知道是為了給範蘊和撐腰還是為了培植新的黨羽來抗衡大皇子葉瑾,居然給範蘊和之女範雁萱指了一門婚事,這門婚事的另一方你也認識,就是剛剛官升為鎮南將軍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