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侍女就這麼嘰嘰喳喳了半天,全然忘記了給葉珵喝水這樣的事,最後聊的詞窮了居然打起了瞌睡,原來她們早就耳目靈通的知道二皇子葉珵本就不受寵,這次去了北宛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所以照顧起來完全的不上心,又看著葉珵一直在睡覺,從來都沒有醒過,就是不照顧也沒人知道,更是肆無忌憚了。
捧紅踩白的事是人之常情,在哪裏都會發生,哪裏也不能免俗,像俞傾城那樣一視同仁,交朋友做事完全隻看自己的心情的人真是太少了。
當俞傾城撫著自己的額頭時,葉珵隻覺得從自己的額頭開始,仿佛整個身體都酥了一般。
當俞傾城走出去後心裏更是一陣陣的失落。
“是那邊有事?”
葉珵感受到屋裏來了人,睜開眼睛發現是展和安便問道。
“沒有,那邊一切正常,隻是剛才俞小姐問了我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展和安站在離病床有半丈遠的地方,恭敬的說著。
“問了什麼?”
葉珵將被子往下麵推了推,被子裏蓄滿了熱氣,像極了此刻的內心。
“俞小姐問,問,”展和安隻覺得自己一個身高五尺的漢子問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想到這又不禁對俞傾城很是好奇,這麼難說出口的的問題俞傾城這樣一個大家小姐是怎麼那麼自然的問出來的呢?
“問了什麼?”
葉珵看著展和安輕易不表露情緒的臉上居然出現了變幻莫測的樣子,也覺得好奇,又問了一遍。
“她問皇子您喜歡什麼樣的姬妾,想給您找兩個人來,還說您身邊應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展和安簡潔的說著,說完之後束手站在旁邊不說話。
“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
葉珵的將手抓了被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不出來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好奇。”
展和安從未和女子打過交道,所以在回答葉珵的這個問題時想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這個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的詞,殊不知這個詞給葉珵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好了,下去吧,記得過注意些徐家父子的動向,在俞府他們動不了手,但是出了俞府就說不好了。”
葉珵吩咐完畢後將手放在了後腦處又開始閉目養神。
“是。”
展和安答是之後就下去了。
那個門關好後整個房間又恢複到了一種沉悶的狀態。
俞傾城問展和安關於他喜歡什麼樣姬妾的事是為了什麼了?莫非是覺得自己寂寞難耐了?還是吃了醋?可是若是吃醋應該不是這個好奇的表情啊,她到底在好奇什麼呢?
不對,是誰讓她突然在意這些事了呢?她剛才應該是出去了,她去哪了呢?
她初來幽州,人生地不熟,能去哪裏呢?
去了兵營?肯定不可能,葉珵一下字就將這種可能否定了,她去兵營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急事,而且以她那種單純生澀的表現,肯定不會問俞泰這個問題。
那也就是說俞傾城在幽州又有了她認識而自己不認識的人,以俞傾城這種單純衝動又任性好打抱不平的性子認識人不難,但是認識的那人會是誰呢?
葉珵隻覺得越想越煩熱,將被子推到了腰部。
俞傾城這個人真不是小家碧玉,真不讓人省心。
正在被葉珵腹誹的俞傾城此刻教育完小侍女之後在屋子裏悶了一會決定還是去看看葉珵,因為剛才其中的一個小侍女說漏了嘴,說葉珵從自己出去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
等俞傾城又來到葉珵房間裏的時候發現整個屋子沉悶的厲害,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縫隙既能不讓外人一眼就能看到屋子裏的情況,又能讓外麵的人感受到這裏的響動。
俞傾城看到葉珵被子退了下來,知道是太沉悶了,看到葉珵的嘴唇都幹的褪了皮,用棉布給他濕潤著嘴唇。
俞傾城的手很輕,放在葉珵的唇邊時葉珵隻感覺一種酥酥麻麻的癢意,不知為何,這次根本就經受不住,於是便假裝剛醒,裝作不耐煩的推了推俞傾城的手。
“醒了?喝點水吧。”
俞傾城見葉珵醒了,怕他渴了,趕緊將桌子上溫溫見涼的水端了過來。
葉珵享受的將頭俞傾城的胳膊上,將水喝了。
“有沒有好一點?”
俞傾城看到葉珵喝完水之後又給他擦了擦汗,不知道為什麼葉珵頭上的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