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的爹俞泰是有著赫赫戰功的將軍,生性剛正不阿,冷麵無情,雖不沾染朝政一心帶兵打仗,但是威望極高,是以這些小輩都極其怕他,俞將軍就這麼一個獨女,現在將她打成這樣,這後果不堪設想。
那些狗腿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散作鳥獸一般的逃走了。
俞傾城還在後麵叫嚷著:“你們別走,看我不讓我爹打斷你們的腿。”
眾人聞言跑了更快了,唯恐被捉住。
葉珵將俞傾城從地上拉了起來,滿臉的愧疚,問著怎麼樣了。
俞傾城見眾人走了這才搖了搖頭,掏出自己的帕子按住了流血的鼻子,“沒事,嚇唬他們的,你怎麼樣了?”
葉珵連忙說沒事。
看著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俞傾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也是的,幹嘛不還手呢?你將他們唬住一次了下次他們就不敢了。”
因俞傾城捂住了鼻子,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有一種獨特的柔軟。
葉珵無奈的笑了笑,俞傾城有父親撐腰,但是自己卻不能給已然失寵的母妃惹麻煩,俞傾城看著葉珵這副模樣以為是他自小被欺負慣了,便不想給他傷口上撒鹽,二話不說的將她拽到了自己的府裏。
府門處的侍衛看到俞傾城這個樣子,大驚失措的問道:“小姐,你什麼時候出府的?還有是誰將你打成了這樣。”
因葉珵從未來過俞府,所以侍衛們都不認得,都未行禮。
“我當然是趁你們走神的時候才溜出去的,哼,還要問我什麼時候走的,我當街遇到了搶劫的,還好得二皇子相救,要不受傷的更嚴重。”俞傾城撒起慌來熟門熟路。
侍衛們一聽俞傾城身邊的是二皇子葉珵,立刻跪下行禮。
“快別行禮了,趕緊讓我們進去,在這樣下去我都快失血而亡了。”俞傾城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兩人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催促道。
下人們趕緊將兩人迎了進去,就在俞傾城進去的時候,總管將門口那幾個可憐的侍衛每人踹了一腳,“讓你們玩忽職守,再讓小姐偷跑出去一次,軍法伺候。”
侍衛們心裏委屈可是說不出口,隻得又增派了經曆,確保一個蒼蠅都不能隨意進出。
俞傾城命人打來了兩盆水,兩個人開始擦著臉,興許是這次被拳頭打的重了,鼻血止了很久都沒止住,後來還是葉珵左手給她按著鼻子,右手高舉著有俞傾城的左手,這才將鼻血暫時止住了。
雖然暫時止住了鼻血,但是葉珵還是不放心,一直讓她頭往後仰,弄得俞傾城脖子酸酸的怎麼也不幹,最後隻得將胳膊伸了過去,給她墊著。
因俞傾城自幼喪母,由父親一手帶大,身邊全部都是男伴,所以對男女授受不親的倫理不是很看重,也沒有扭捏的就靠了上去。
“今天謝謝你了,還害你受了傷。”葉珵看著閉著眼的俞傾城既道謝又道歉的說道。
陽光中的俞傾城很是好看,皮膚白皙細膩,眉毛如畫,睫毛長又往上翹著,長的果然如名字傾國傾城。
葉珵誠心誠意的道著歉,俞傾城卻突然壞笑起來,猛地仰起頭想說什麼,又有液體像是流了出來,趕緊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葉珵長俞傾城幾歲,又見慣了險惡,看到俞傾城的壞笑心裏一沉,但是看到俞傾城這種呆萌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將她的頭又仰靠在自己的臂彎處。
“那個,既然你誠心誠意感謝我,我就大發慈悲的讓你感謝,省的你過意不去如何?”
俞傾城說話有些悶,帶著莫名其妙的滑稽,可是傳到葉珵的耳朵裏時卻有些苦澀,果然還是被利用的。
“需要我做什麼?”
“師父讓我寫的功課還沒有寫,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是不能低頭做功課了,你幫我寫寫如何?”
俞傾城一副無賴的樣子讓葉珵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好。”
“真的?”俞傾城歡喜的又想重新做起來,卻被葉珵手疾眼快先於一步的將她按住了。
葉珵借勢將手溫柔卻又有力的撫在了她的鼻子處,俞傾城溫溫的呼吸聲打在了他的手上,像是蝴蝶的偷吻。
“那你待會可一定要幫我寫啊。”俞傾城又再一次的確認著。
“嗯。”
那聲嗯很輕卻帶了篤定,讓俞傾城笑逐顏開。
就這樣過了許久等到俞傾城的鼻子已經沒有酸澀的感覺了,鼻血也不再流了,這才起來了,起來的時候葉珵的胳膊都已經僵了,被碰到後有一種劇烈的麻痛感,但是卻絲毫沒有製止俞傾城拽著自己的胳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