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很不耐煩的用手止住了戒貪上前的動作,隨意的問道。
“西漠?你到底為什麼要來見雲水?”
從睡意中驚醒的小喬這才反應過來,用刀子抵在了戒貪脖頸處。
“阿彌陀佛,小僧這樣做也是為著先師的遺願,死而無懼。”戒貪沒有任何的驚懼,一臉的淡然。
“到底是為了什麼?”小喬發這狠,想要割破他的脖子。
“不要在我的院子裏動手,免得弄髒了我的花,還有要動手快一點,再耽誤一會估計你連你的那位好友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雲水慵懶的躺著,用手擺弄了幾下椅子旁盛開的百日草。
哐當一下,刀就掉在了地上,小喬有些不穩,一下子就跌進了周公子的懷裏。
“到底是誰出事了?莫非是安之?”周公子雖然相對冷靜,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淡定,一邊用手安撫著小喬的肩膀,一邊驚慌的問道。
“喬安之不會有事,有事的是那位早就換了命的喚作南宮素的小友,真是可惜啊,那麼一個有情趣的人了,魂魄不全了,即使是下輩子成人也難了。”
“你是出家人,居然這麼冷血編出這樣的話來。”小喬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語氣卻和她的身體一樣帶了顫抖。
“現在走還來的及,諾,這個拿著,此藥能暫時壓製住百毒的毒性,但是切記不能根除,隻是這對南宮素來說卻沒有什麼區別了。”雲水的聲音宛若流水,沒有半點波瀾,隨手扔給了周公子一個小小的藥瓶子。
“多謝。”周公子接過藥瓶後匆匆的謝了一句就要帶著小喬走。
小喬聞言隻覺得眼前冒著金星,想一刀了解了戒貪,卻被周公子製止住了:“他留著還有用,趕緊回去。”
周公子一個橫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戒貪打暈後命人將他綁起來裝在馬車裏,隨後帶著已經腿軟了的小喬坐上馬車就往回奔馳。
與此同時整個喬王府也亂做了一團,本來打算明日要開的祈福宴因著皇上中午的一個夢突然就改在了今天晚上。
雖然給先祖祈福這樣大的國宴突然改了時間是大事,但是因皇上親自下的旨也無可厚非,而因著那個夢的緣故白胖子也被請到了皇宮。
白胖子本來十分的不願意離開這千載難逢的場麵,但是喬安之輕輕的說了一句“僧道不與為謀,更何況你的來曆如此的特殊,到時候,”。
雖然喬安之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白胖子卻嚇的毛都立了起來,雖然自己能力不錯,可是單獨麵對那麼些高僧還是有些受不住,兩個小翅膀一張,就圓滾滾的飛到了皇宮。
南宮素本就不喜歡這種場麵,尤其是懷了孕之後更是貪睡嗜懶,推脫有事不想去,但是架不住喬安之的勸說還是去了。
今晚的國宴都是清淡的齋菜,也沒有濃烈的酒,都是些果蜜和果酒,南宮素倒沒有很惡心,隻是看著喬安之在眾人麵前刻意流露出的對賈琪的寵愛,心裏還是有些酸酸的,端起眼前這杯散發著甜味的果蜜一飲而盡。
就在這個時候賈琪突然啊的一聲就從椅子上癱坐在地上,身邊的侍女花燭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王妃”,喬安之則飛奔過去後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隻見賈琪的臉上異常的紅潤,鼻尖上帶著汗,有些急促的呼吸帶著花香的甜味,痛苦的叫著喬安之的名字。
“我在,別怕,快叫禦醫來。”喬安之對賈琪說完便焦急的喊著人。
南宮素也想起身來看看到底怎麼了,剛一起身便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絲網纏住了一般的疼,眼前一黑也要摔倒,但是一想到肚子裏還有孩子拚著最後的一點力氣扶住了桌子,身邊的人也手疾眼快的扶住了。
“王爺,南宮王妃也不好了。”
喬安之聽到這句話隻想立刻拋下賈琪去南宮素的身邊,但是下意識的一瞥,就發現賈琪的眼睛雖然在閉著,但是眼珠卻在緊張的轉著,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剛要鬆開的手又緊緊的抱住了賈琪,隻是吩咐南宮素身邊的人要好生照顧著南宮素後就抱著賈琪來到了後堂。
由於國宴的原因,好幾位太醫都在一旁待命,唯恐哪位高僧因連日來誦經等原因身體出現不適,因而太醫來的十分的快。
在後堂太醫分別給南宮素和賈琪診脈並商量後稟報給喬安之,稱兩位王妃都種了西漠的一種奇毒,一杯情。
此毒隻需要一點點就會讓人心肺劇痛,猶如情人的生離死別,但是卻麵色紅潤如花,因為被稱為一杯情。
此毒乃是西漠獨有,幾位太醫們也隻是從古書中看過,沒有配置過解藥,束手無策。
“你們這幫廢物,若是醫不好我的王妃,我將你們通通軍法處置。”喬安之握著賈琪的手有些失控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