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大師如此想見雲水禪師,那我就帶大師去好了,不知大師想什麼時候去?”
“若是可以,我們現在出發如何?”大師的眼裏冒著光。
“現在?雲水禪師那裏雖然離得不遠,可是一來一回也需要點時間,這祈福國宴馬上就開始了,會不會太急了些?”小喬有些遲疑。
“不急不急,雲水禪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不能等。”
看著這位大師著急不可耐的樣子,小喬腦子裏的各種斷袖畫麵劈了啪啦的上演著。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需要準備準備呀,你可知道,那位雲水大師能吃得很,酒倒好說,就是這叫花雞要多帶點,這可需要些時間。”
“酒?叫花雞?這都是給雲水禪師的?”大師滿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那雲水大師吃叫花雞喝酒的肚量可大著呢。”小喬點著頭。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賢者誠不欺吾,雲水禪師果然是大徹大悟之人。”大師一臉肅然,雙手合十表示膜拜,“那我們更要抓緊時間趕緊去,如此通透之人許久沒有出現過了。”
“嘶,”小喬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暫時壓製住了體內的熊熊八卦之火,果然是真愛啊,“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如何?”
“但憑施主做主。”
“那我先告辭了,明日見。”小喬也雙手合十,轉身就想離去。
“施主留步。”
“大師反悔了?”
“不,施主誤會了,貧僧是想向施主問盛血的容器,明日一起給你。”
大師一臉的平靜,但是小喬卻覺得這像是在要定金,仿佛生怕自己反悔一般。
小喬實在是不明白這個雲水有什麼好,但是還是樂而為之,爽快的掏出了兩個小瓷瓶。
“阿彌陀佛,施主慢走。”
聽完大師這句流暢的送客的話,小喬深深的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卸磨後被殺的驢,但是有求於人還是決定忍了。
雖然第二天就要去找雲水,但是晚上還是盡職盡責的去陪賈琪,搞的賈琪隻得假笑忍著性子不發火。
第二日一早,小喬躺在周公子的腿上,在馬車上呼呼的大睡,而後麵一輛超大型的馬車裏麵裝滿了美酒和叫花雞,最後一輛則載著大和尚在飛馳。
本來小喬他們打算是讓大師在第二輛馬車上,但是大師卻執意要坐在最後一輛上,說看到這些吃食猶如看到雲水,實在是不敢坐在雲水禪師的前麵。
小喬隻覺得這大師是個癡情的人,癟癟嘴不再說什麼。
等到了的時候小喬早就流了一大灘的口水,而周公子則耐著心的給小喬擦著嘴角。
“賈琪真討厭,陪她說話快累死我了。”小喬勉勉強強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公子的迷迷糊糊的說道。
“自己欺負人還賴在別人的頭上。”周公子給她整整了衣衫和頭發,掐了掐她臉上的肉笑著說。
小喬混混沉沉的下了馬車,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雲水的那個小破院,小喬搖了搖頭後開始敲門,敲了一下後發現依然沒有動靜,直接將門推開了,奇怪的是大悲院的住持也在。
“住持,不是說你重病在身嗎?怎麼在這裏了?”小喬有些奇怪的問。
可是奇怪的是住持沒有回答小喬的話,隻是雙手合十後就搖搖頭走了,那臉上的悲憫卻異常的明顯。
小喬正在頭重腳輕的難受著,沒有管住持的異常,徑直走到了雲水的身邊。
雲水穿著那日的那副裝束,還是那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大師,我來給你送酒了,不知道上次給您送的酒您喝的習不習慣,這次也是陳年的佳釀,當然還有最有名那家店做的叫花雞。”小喬指著被搬下來的酒壇和叫花雞說著。
“這次的酒不好,有一種利益熏心的怪味,快帶走吧,別汙了這我這一院子的百日草。”
雲水如止水的臉上難得的有了情緒,厭煩的說著。
小喬臉一紅,以為是在說自己利用他來換取大師血的事情,雖然被戳破了但還是指了指大師的方向說道:“是我用你來交換大師的十滴血,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但是這位大師為了能夠見你拋下了身段,你看在這誠意上也應該見他一麵吧?”
雲水聽完這睜開了眼睛,臉上都是輕蔑的笑:“戒貪,你既然已經將他們引到這裏來了,那目的就達成了,還不快走?”
“目的?什麼目的?”周公子先於小喬明白了雲水話裏的意思,一把將小喬拉在了身後不安的問道。
雲水這話一出那位戒貪和尚臉上都是被揭穿的尷尬,雖是如此,卻依然鎮定自若的上前行禮:“雲水上師,別來無恙。”
“這麼多年沒見,你雖然成了一寺的住持,但是本性還是未改啊,這次將他們引過來,你得到什麼好處了,可是西漠國寺的鎮寺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