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思慮過後依然不舍腹中胎兒,重金賄賂司天監,司天監向文帝稟報時稱:“此女命格紅顏卻頗有佛緣,因此會天降異象,若順利產下,是大鄴之福。”
司天監雖然如此說文帝心中依然有所忌諱,但礙於賢妃,也隻好作罷。
南宮素出生之時凶險異常,雖然平安產下,賢妃的身體卻受到重創。
賢妃知道文帝厭惡這個女嬰,因文帝與賢妃皆愛王維的詩,遂在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的詩中取素字做名字。
南宮素五歲時賢妃病逝,病逝之前自請將南宮素放於佛寺為國祈福,並懇請長公主代為照看。
賢妃病逝之後文帝悲痛異常,遷怒南宮素,交托長公主後便再也不見。
南宮素雖然身處佛寺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長公主府,長公主一生無所出,收養戰死將軍桑青的獨子桑茴,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這些過往一一在南宮素眼前浮現,南宮素像是要窒息一般站立不穩,臉色慘白,娥眉擰在了一起。
“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即便他是你的親人也不是你的良人,況且他也不是你的親人,你若執意這麼做,必然後悔終生。”越淩的聲音沒有感情,卻溫柔的換了個姿勢抱著蘇暖,讓蘇暖更加舒服。
“我將三世佛緣公主運全部交給你如何?”南宮素的聲音中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若是你交給我,自此之後你三世皆有命無運,坎坷異常,不得善終。”
“我願意。”
“好。”
“不要。”不知道為什麼,蘇暖潛意識的覺得這個買賣不能做。
“一言為定。”南宮素的聲音無力蒼白,整個人也像是落葉一般搖搖欲墜,慢慢的走了出去。
“為什麼要答應她?”
越淩沒有說話,隻是抱蘇暖抱的更緊了。
“這筆買賣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蘇暖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知道聚財這麼愛財的人這麼大的反應肯定事出有因。
“以後不許叫我爹。”越淩掐著蘇暖臉的手用了勁,蘇暖怕疼,兩個人開始你打我咬。
“我餓了,你去給我買包子,聚財買包子總是會買便宜的,難吃的很。”
“好。”越淩將她裹好後便出去買包子。
蘇暖用手托著臉陷入了沉思,南宮素和桑茴命裏根本就沒有姻緣紅線,南宮素隻不過誤將相依為命的青梅竹馬當成了愛情,那麼自己對越淩的感情呢?會不會也將親情當做愛情了呢?
轉念一想,越淩長得這麼好看,即使不是自己的爹自己也不可能不喜歡上啊,這麼想著蘇暖又釋然了。
越淩長得真是帥啊,蘇暖擦著口水回屋子裏找到了正在默然傷心的聚財,“你不讓做這筆買賣的原因是什麼,越淩遮掩這麼明顯是不想讓我知道,如果你敢說你不知道,看到了麼,”蘇暖掏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冰刃在聚財眼前晃了晃,“我先把你閹割了,再把你買到妓院做靈妓。”
聚財咽了咽口水,眼睛轉了轉,最後鐵了心的一般將胸脯一挺說道:“救桑茴是逆天而行,這些因果不可沾染,一旦沾染即使是大人也不能承受,”聚財兩個小爪子握成了拳頭,悲憤 異常,“可是他為了你卻一意孤行。”
“簡單點,越淩做這筆買賣的原因。”
“為了要她的三世佛緣公主運。”
“我是青鳥,要凡人的運作甚?”蘇暖突然有些煩躁。
“你魂魄先天不足,有佛緣的皇家貴氣可遇不可求,有這樣的運勢加持,滋養魂魄便可事半功倍,所以大人才會鋌而走險。”
蘇暖難得的安靜了下來,聚財卻覺得開始陰風陣陣,不由得心中暗想天界八卦上的傳聞,據說雷鳴公主曾經暗算過蘇暖,蘇暖在一個雷鳴天將她拔的一根毛都沒有剩,並贈送了一個外號:裸奔公主,這還不算,羞辱之後還打算將拔下來的那些毛當柴火把那公主做成燒烤美其名曰獻祭祈福。
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天真,以為蘇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越淩罩著,肯定會被別人虐死,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真是可惜了,自己沒有看到那個雷鳴公主裸奔時的樣子。
聚財還沒想完便聽見蘇暖輕笑了一聲,滿不在意的說了句“這有何難,將那人殺了不就好了麼。”
“你不能輕舉妄動,你隨意沾染因果到時候連累的還是大人。”聚財沒有仔細想,下意識的便阻止蘇暖。
“我這是順應天意,你去找越淩,故意刁難他一下,拖些時間,我替天行道去,如果你不答應,你這度過雷劫的屁股怎麼樣我就不好說了。”
蘇暖陰笑漏出來的牙白森森的,嚇得聚財一個機靈,趕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