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來了,我變回來了,阿彥,你看,我美嗎?”她捧著自己的臉,一步步走向張彥。
張彥不自覺向唐可身後躲去。
“弟妹,哦不,嫂子,救命!”他可憐巴巴地拽著唐可的衣角。
唐可冷哼一聲,“憑你這樣的,好意思追求餘東來,出息……”在張彥驚愕的目光中,唐可身子飛出,紅線如一道霹靂直直像劉卉寧劈去。
劉卉寧躲閃不及,被胎兒線抽到了臉上,一道紅印出現在其右邊麵頰上,剛剛長出來的嬌嫩肌膚上這印子顯得格外刺眼。
劉卉寧摸了摸自己的臉,冷笑一聲,“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
一陣黑霧從其身上飛出,一下子擴散到了整個林子中。
“深淵的詛咒?”唐可麵色大變,“你就是個瘋子!”
深淵的詛咒是深淵惡魔的拿手好戲,但一般範圍也就幾個人足了,劉卉寧這副模樣是打算把她體內的深淵惡魔獻祭,將這公園的人都拉下水。
“我本來就已經瘋了。反正都是死,好不如多拉一些人陪葬,你那些個手段對付不了我的。在我完全變成怪物前,我還是一個人。”她笑眯眯地說道。
“三請敕令,乾坤借法,四方四靈,敬顯真聖。”四道紫符飛出,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空圍繞著唐可轉動,隨即倏忽飛向公園四角。
但沒到幾分鍾,卻又飛了回來,形成一個直徑約莫七八米的圓。
“怎麼回事?”
唐可苦笑:“這詛咒是是有傳染性的,深淵惡魔的詛咒是陰陽兩界最難纏的東西,沒有之一。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不會讓一個物種太過逆天,因此深淵惡魔的身體極其脆弱,由於身體限製,他們每施一次詛咒都要沉睡許久,而且施展出來的詛咒傳播也需要介質。但劉卉寧身為人族吞噬了深淵惡魔,天道的平衡便被打破了,天道的自我修複能力需要時間,在此之前,我們不能讓詛咒擴散開來。”
好比一個巨大的軍火庫,它原來的輸出途徑隻有土槍,所以軍火庫再大也不會造成巨大的危害,但當輸出從土槍變成火箭筒的時候,那便不同日而語了。
然而唐可的法力可罩不住整個公園,她全力施為也就七八米地了。
眼見黑霧越來越濃厚,張彥吞了吞口水:“我們不會有事吧?”
唐可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事,反正你肯定不會有事,她還想著做張太太呢,應該不會讓自己變成寡婦。”
張彥一滯,接不上話來,生無可戀地看了兩人一眼,安靜了。
“拿好了,含在嘴裏。”唐可拿出三枚拇指大小的玉石,其中兩枚遞給張彥和李元煦。
“臭娘們,以為破魔法術對付不了你就張狂了,誰還不會打架啊!”說著,將玉玦含在舌下,袖子一撈,就大步向前走去。
“哎,嫂子這是想幹嘛?”張彥吃驚道,口中的玉玦差點掉下來,眼見著黑霧襲來,才吸溜一口口水,堪堪把到嘴邊的玉玦吸回來,引得李元煦一陣惡心。
“命重要……”張彥撇撇嘴。
“啊,你幹嘛!”
兩個男人互相嫌棄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劉卉寧的尖叫聲。
“幹嘛?打的就是你這個賤女人!你說你長得也不錯,成績也優秀,幹嘛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好好等到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自己買個房,遇到自己喜歡或喜歡自己的人就結婚,遇不到就瀟瀟灑灑自己過,這不是很好嘛。”唐可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
可憐之人並又可恨之處,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兩個女人就在這光天化日下撕扯,她們把武器都丟到了一邊,一個扯頭發,一個用嘴咬。李元煦和張彥都是從小接受貴族教育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副模樣的女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我們該去勸架嗎?”
“不怕死你就去試試看。”
沉默不語。
十五分鍾後,唐可從地上爬起來,頭發亂得像雞窩一般,身上滿是樹葉和泥土,但神態就猶如戰勝歸來的王者一般。
“警察呢?”她撩了撩頭發說道,唐可再怎麼也是練過的,劉卉寧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她已經攤在了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甚至還有不少頭發被揪了下來,好不淒慘的模樣。
張彥咽了咽口水,恰好,這時他的電話聲想起。
“張哥,我到了,罪犯呢?”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