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回到三國當張遼(2 / 2)

不想連太監的毛都沒見,他就被何大屠夫發配到河北來,何大屠夫真是有夠腦殘的,招來各州郡兵馬入京還不算,還派了張遼、王匡、鮑信、張楊等人出外募兵,生怕手下十幾萬兵馬殺不了幾個沒卵蛋的、。

“大丈夫生在亂世,怎能不殺幾個太監!”

對於不能如願,文遠至今仍然耿耿於懷,不過想到自己此次北行的任務以及一路上的所見,便又嚴肅起來,他眯著眼對那軍官道:“稚叔兄,這次你我奉大將軍與丁原丁使君之命北上募兵,鏟除宦官,任重而道遠,兄在上黨,我赴河北,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此地距河內郡不過二百餘裏,此後便不同路,明日兄長和我就將分離,今晚先尋個宿處,我們弟兄兩個痛飲話別!”

“好!我與文遠今日必一醉方休!來日洛陽城內再見!”張楊,字稚叔,也就是與張遼並轡而行的那個中年軍官豪邁笑曰,但軍中最重袍澤情誼,饒是他說的豪氣,張文遠偷偷一瞥,也看到他眼虎目中霧氣隱現。

日近黃昏,一眾騎士在一處河邊紮下營地,自有手下人忙碌起來生火造飯。

飯是粗劣的粟米飯,不過在這裏生活了一年多,張文遠倒不覺得難咽,兩人相對而坐,各有一盆煮熟的整雁放在麵前,肉少人多,因是這支軍隊的領頭人物,兩人各得了一隻,至於麾下士卒,什長,伍長之類的軍官還能得到一些,那些士卒能分些葷腥肉湯,已經對張文遠極為感謝。

不過酒倒是上好的米酒,足足有一大壇,是前兩天路過一個被盜賊接掠過的破敗村寨時從一大戶廢宅中扒拉出來的,已經有些年頭,這酒軍士們自然不用想的,張文遠二人這兩日也舍不得多喝,直到今日分別在即,兩人才打算敞開量痛飲一番。

除此之外,二人席上就在沒有其他菜色,紮營後自有手下去左近尋些野菜,奈何此時恰逢荒年,方圓數百裏內莫說是野菜,就連草皮樹根也難尋見。

所以,這一頓飯,已經算是出京以來難得的一頓大餐!

當兵吃糧尚且如此,時下大漢百姓的生活由此可見一斑。正如曹操《蒿裏行》中所言,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每每想到此處,張文遠就不免為之慨歎,端起酒碗向張楊敬道:“來,稚叔兄,幹!”

酒話不做贅述,二人酒到杯幹,很快一壇子酒就喝幹,雖不盡興,卻也無奈,兩人相互攙扶著離席,同帳而眠。

翌日午後,一行人行至河內城下,張文遠也不進城,就和張楊在南門吊橋下拱手作別。

“文遠一路保重,文遠此去河北路途遙遠,如果有什麼難處,可派人送書信來,我一定盡力幫忙!”臨別之際,張楊聲音激亢,重重的拍打著張文遠的雙肩,雖未露異色,但張文遠卻清楚的感覺到他握慣刀槍的手掌微微發顫!

“兄長保重!不必為弟掛懷,來日洛陽城內我再與兄長痛飲一番!”張文遠狠狠地給了張楊一個熊抱!袍澤情深,一切盡在不言,而後翻身上馬,引麾下二十餘騎馳向東北。

他轉身走了,並未與張楊多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張楊如是,張遼也如是,雖然他擁有張遼的體魄,但是他占據了這個身體開始,他就已經定下目標,日後絕對不會重蹈張遼的覆轍,至少他不會在河北募兵之後,乖乖的跑回洛陽,成為國賊董卓麾下的一員,因為他知道過不了三個月,何大將軍就會被閹豎誘殺,之後不久,對他有知遇之恩的丁原也會被義子背叛殺害。

張文遠大致了解張遼的生平,雖然他一生戰功赫赫,但白璧微瑕,被迫依附董卓,歸附呂布。就是他這一生僅有的汙點,竊國之賊,背主之徒,既然這一世由我來做張遼張文遠,就絕不會讓這種事在曆史上重演!

所以,在張文遠的想法中,洛陽再會是必然不可能出現的,張文遠此時想到的就是借此次河北募兵的機會,像身後的這位張楊遭遇山賊,延誤了行程,最後升為上黨太守一樣,等到何進,丁原身死之事傳於天下,張遼就可名正言順的隨便尋著一地駐紮下來,不上董卓那艘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的破船。

至於將來的事,張文遠還沒想好,生在亂世,保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當然也想高官厚祿,也想身邊美女如雲,隻是飯要一口一口吃,沒敢想自己今生一定就走那麼遠。但是第一步,文遠已經確定,就是不回洛陽,先在河北盡量建立好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