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的神情有些迷離:“原來你知道啊!”
馬新輝說:“我當然知道了,可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劉岩說:“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這次的人事調整工作,畢竟是由我主持的。”
馬新輝說:“是你主持的又怎麼樣?我還害怕你不知道變通呢,沒想到你做的那麼好,比我想像的要成熟多了。”
變通?
什麼意思?
劉岩的思維有點跟不上。
在這幫同學當中,唯獨馬新輝是用挑剔的眼光來看待劉岩的工作的,這一點劉岩自己也想的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岩能受到中組部領導的青睞,與馬新輝是有直接關係的,甚至可以說,馬新輝就是劉岩的伯樂,他之所以挑剔,是想讓劉岩表現的更優秀一些。
但這次鈞都市市政府所轄單位的人事調整,劉岩自身覺得是失敗的,非常失敗。可馬新輝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有一些讚賞和肯定的意思,這根本就不符合馬新輝對他的一貫做派。
劉岩仔細想了想,覺得馬新輝的觀點,所代表的,應該是中組部領導的想法。莫非,中組部的領導對這樣的結果是能夠接受的?要不然的話,馬新輝又何來成熟一說呢?
那麼,孔繁軍的說詞,所代表的又是誰的意見呢?
不會是馬新輝根本就不知道,中組部的領導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吧?
想到這兒,劉岩就試探著問了一句:“對這件事,向部長和武局長他們是怎麼看的呢?”
馬新輝並沒有正麵回答劉岩的問題,而是說:“這次的短期培訓,每一個省部級單位隻有一個名額,中組部要求,每一個省部級單位做組織工作的一把手必須參加培訓。你們平原省分到了兩個名額,是有特殊原因的,你的這個名額,是向部長特別向中央申請的。”
劉岩放心了,這足以說明,中組部這邊,並沒有因為他在工作當中出現的失誤而怪罪他。
那馬新輝所說的變通又是什麼意思呢?
劉岩正要問,魏長書突然嚷嚷著肚子疼,看他的臉色,像是生了大病似的,於是大家便七手八腳的把魏長書抬到了車上,急匆匆的趕往了醫院。
經醫生檢查,魏長書是腎髒出了問題,需要住院治療。
把魏長書安頓好,大家就分開了,藍稚溪開著車把劉岩送到了中央黨校。
劉岩拎著行李來到宿舍的時候,邢子健正好要出門,看到劉岩,邢子健主動幫劉岩拎了一部分行李,和劉岩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都是現成的,劉岩隻需要把自己帶的東西放下來就可以了。
安頓好之後,兩個人坐下來扯閑篇,從邢子健的口中了解到,這次鈞都市的人事調整,省委組織部並沒有參與,考核的題目,是費金林副秘書長組織人擬定的,據說,費金林是得到了王曉亮的首肯。
劉岩想:孔繁軍對自己的指責,會不會是王曉亮的意思呢?
這個問題,劉岩是不方便當麵問邢子健的,但對於省委組織部沒有參與這件事,劉岩卻有話要說。
“邢部長,你剛才說省委組織部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可在考試的當天,宣教處的賈文明處長,可是親臨現場的,而且,考試的題目,也是他送到鈞都市來的。”
邢子健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慍怒,他吸溜了幾下嘴,然後說道:“怎麼跟你說呢?賈文明的行為,可以理解為是幹私活。這段時間,賈文明跟費金林秘書長走動的很頻繁。他聽說,費秘書長和王曉亮書記是高中時候的老同學,想通過費秘書長這條線,搭上王書記這棵大樹。我也不想瞞你,最近省委組織部可能會進行局部的人事調整,賈文明有意向爭取到副部長的位置。他希望費秘書長,能在王書記那裏替他說說話。”
原來是這樣。
邢子健又說:“原本我和費秘書長的關係是不錯的,但我覺得,費秘書長這一次做的實在是有點過了。他不應該參與組織部門的工作,更不應該盲目表態。”
劉岩問:“你的意思是說,費秘書長公開表達了支持賈文明處長擔任組織部副部長?”
邢子健說:“不僅僅是這個,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不過你早晚會知道的。”
從邢子健的表情當中可以看的出來,他所說的現在不方便說的事情,應該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或者說,這些事的出現,會對自己的前途,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會是什麼事呢?
(唉!又停電了!真特麼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