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歪著腦袋叫:“我怕他個球!他還能把我的雞巴咬了?”
冀世強說:“老霍,現在可不是說紮實話的時候,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設的局給破了。剛才你要撕通告,我為什麼要攔你?其實道理很簡單,他們在前麵貼,你在後麵撕,不知道內情的,肯定會以為咱們害怕別人看到那些通告呢!公安局和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貼這兩則通告,實際上玩的也是攻心戰術。他們這樣弄,就是要讓那些奸商們覺得,他們要為奸商們撐腰了。你一旦把通告撕了,那些奸商們就會覺得,你從心裏害怕了,要不然你為什麼不敢讓他們看到通告?要是真的讓他們產生了這樣的錯覺,那就壞醋了,以後再給他們指派一些收費項目,即便他們不明著對抗,給你來個裝聾作啞,你不鬧心啊!”
霍海忿忿地說:“照你的意思,老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通告在西城工業園區滿天飛了?那老子才鬧心呢!”
冀世強拍了拍霍海的肩膀,說:“老霍,你先別激動,讓我慢慢給你分析。”
說著,冀世強又遞給霍海一支煙。
“老霍,現在園區內同時出現了兩則通告,這就有點意思了,咱先拋開公安局的那則通告不說,單就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那則通告來說,你覺得那些奸商們會完全覺得管委會是在為他們撐腰嗎?未必吧?不說別的,就說翟禮讓以前跟咱們之間的關係,他們也不會這樣以為吧?”
霍海氣呼呼地說:“你別在我麵前提翟禮讓這狗日的,提他老子就來氣,這狗雜碎就是個大漢奸,以前他在老子麵前就跟個哈巴狗似的,這剛有點風吹草動,就他娘的叛變了,等老子騰出手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冀世強又拍了拍霍海的肩膀,說:“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的這則通告,那些奸商們肯定不會天真地以為,園區管委會完全是在為他們撐腰呢!當然了,他們可能會有這方麵的考慮,就像你剛才啥說的那樣,翟禮讓覺得我們的靠山沒有原來那麼硬實了,所以就投靠了劉岩,這則通告,也算是翟禮讓對劉岩表達自己的衷心。但另一方麵呢,他們也可能會覺得,園區管委會的這則通告,無非是走一下形式,真要到正經事上,翟禮讓這些人未必會按照通告上的規定去執行。你放心,那些奸商們沒有一個是笨蛋,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天真的。”
霍海實在有點不耐煩了,梗著脖子叫道:“你這車軲轆話說過來說過去,不是還是不讓我搭理那兩則通告嗎?你能忍的下這口氣,老子可忍不了。”
冀世強說:“老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些奸商們可能會有兩種想法,第一種想法,就是他們把貼通告的舉動,完全徹底地看作是為他們撐腰呢!第二種想法,就是覺得這些隻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要徹底打消他們的第一種想法,換句話說,我們必須得給公安局和園區管委會那幫狗雜碎一點顏色看看。我覺得,咱們不弄則罷,要弄,就必須狠狠地侮辱他們一下子,也讓這些狗雜碎看看馬王爺到底幾隻眼,同時對那些狗日的奸商們也是一種震懾作用。”
霍海的目光亮了起來:“老冀,你就說吧,咱們到底該怎麼弄。”
冀世強說:“怎麼惡心就怎麼弄,你見過槍斃人的時候發的布告吧,那些被拉出去斃了的,名字上麵都劃著一個大紅叉叉,咱們就是要在通告簽署者的名字上,劃上又大又紅的叉叉,讓那些奸商們知道,老子不但不尿那些通告,還把簽署通告的家夥統統斃了,看以後哪個狗日的還敢跟咱們尿嗆風尿。”
霍海來勁了,跑到門口衝外麵的手下喊:“去,到倉庫裏把我那支朱筆拿過來,老子要把翟禮讓這個狗日的槍斃了。”
不大一會兒,嘍囉就拿來了一支紅色的粗體簽字筆,霍海接過來,正準備往外走,又被冀世強給攔住了:“老霍,這件事你就不要親自去做了,我甚至覺得,就連你我的手下也最好不要插手,我們沒必要跟那些雜碎們賭氣,茲要能達到目的就行。這樣吧,你把馬尚叫過來,讓他把外麵的手下找來,讓他們來做這件事,即便是被彭立新給逮住了,最多也就是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還能怎麼樣?這種時候,你和我還是盡量少拋頭露麵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