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言不在乎的看著雷夙:“嗬,我隻是想讓妖君給我母親陪葬罷了。君辰對我來說,一直都隻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道主一個不能少,你知道你要是保不住君辰,會有多少還未來得及投胎的靈魂會受到牽連?還有,你別忘了,君辰的後台可是大帝!你破壞了天地道則,於情於理,你都會遭到誅殺。”
“當然知道了,但是隻要能殺了妖君,命對我來說不值錢。”
“就算與全世界為敵?”雷夙不可思議的問道。
葉安言肯定的點頭道:“是。”
“等開戰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雷夙眨了眨眼。
“可以這麼說。”他認真的說。
“這麼做值得嗎?”
“你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仇人苟活於世而什麼也不做嗎?”
“……我不能。”
“我也是一樣,報完仇我就回來,就那麼簡單。”葉安言抬頭望著緩緩升起的太陽,說。
“沒那麼簡單!你很清楚妖君隻是君辰的一個棋子而已,所以真正要犧牲的不是君辰,而是妖君對不對?”
“看來你很明白嘛。”葉安言笑了。
雷夙忍不住扶額,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您老還真是……灑脫。
“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點你應該也早就料到了。君辰當時是想解決我母親還是我,你會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因為那時候的失誤就這麼放棄。”轉頭觀察了一會兒雷夙的臉色後,又道:“畢竟……我是季涼川啊。”說著,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咧嘴笑了笑。
雷夙硬生生扯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喃喃道:“……季涼川,嗎?”
“我知道,你們會一直在我身後,看不見的地方。不是嗎?”葉安言拍了拍衣裳,跨步走到雷夙麵前,低頭看著她說:“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雷夙“嗯”了一聲後,便消失不見了。
葉安言剛走到半路,便看到急匆匆趕去學府的顧辭遠,率先打了個招呼:“顧辭遠,早啊。”
“早。”顧辭遠聽見了葉安言的聲音後,腳步明顯一頓,但葉安言並未看到這個細節。
“你也住在這附近?”葉安言好奇地問。
“啊,恩。”顧辭遠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後,匆匆瞥了葉安言一眼,便錯開身獨自向前走去。
葉安言帶著怪異的表情,抱臂看著顧辭遠的背影想道:這個家夥,總覺得哪裏不對……好像在躲著自己?錯覺吧……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又遇到了不少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看向葉安言,畢竟他曠課的次數,確實多到數不清。
而葉安言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視線,還心態很好的和他們打了招呼。這樣下去,再怎麼不要臉的都已經不再出神的盯著葉安言了。
突然,葉安言的眼神一亮,跑到一人麵前:“薑雲霆!你這光頭真是太有特色了,大老遠的都能看見你這金光閃閃的頭。”
薑雲霆尷尬的垂眸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葉小施主切莫多說了。”
葉安言卻是自來熟地勾著薑雲霆的肩膀,說道:“什麼葉小施主?你以後就叫我安言吧,都是兄弟,你也太生疏了。”
薑雲霆並未再吭聲,隻是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被嫌棄的某人獨自在他身後淚流滿麵:什麼世道啊這是,居然嫌棄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