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的果然不錯,事情都在大人的預料之內。”
“嗯。”空靈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神殿,帶著一絲絲威嚴。
“你這家夥生來便算盡天機,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正座上的白發男子揮手示意屬下退下後,不鹹不淡道:“君軒,你這麼欠揍,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不如你給我算算,我最近時運怎麼樣?”一個身著藍袍的青年緩步走到君辰麵前。
“不用算,也能知道你時運不濟。”他道。
君軒眯著雙眼,死死盯著君辰說:“哦?可是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算出我時運不錯哦。”
“嗬嗬,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說。”
“那我就直說了”……
竹屋內,雷夙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道:“季涼川,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你妹妹的事情……有點複雜。”
“哦?你說。”葉安言做到床榻上,轉頭問。
“我動用公權的事情,被天道道主君辰知道了。”
葉安言汗,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才應該奇怪吧。卻也是配合的說“打算怎麼處置你?不會也給你送進天牢吧。”
“不,他根本沒打算做出行動。”
“他沒行動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麼?”葉安言好笑道。
雷夙扶額,“季涼川,你丫是不是睡傻了?”
葉安言一臉無所謂的說:“沒事的話,我就去練劍了。”說著,指了指竹林。
雷夙瞥了眼葉安言身後正聚精會神聽他們談話的瑾瑜,點頭說道:“正好,我也有劍法要交給你。”
葉安言聽了,瞬間兩眼發直,迫不及待的說:“好,走吧。”麵上卻是強裝淡定,並從容的率先出了門,半隻腳還沒踏出去,便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
一到竹林,葉安言就立刻走到雷夙麵前,伸出了雙手,就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雷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忙說:“小弟弟乖,姐姐給你糖吃啊。”
葉安言瞥著眉,言簡意賅:“劍法。”
雷夙隨手將劍法向葉安言扔去,葉安言接過一看“焚殺決”。
“這東西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葉安言揮了揮手中的劍決,“謝啦。”
“偷偷從神殿帶出來的東西,能不厲害嗎?好好練,練好了才好孝敬姐姐我。”
葉安言嘴角抽搐著,“你這一口一個姐姐上癮了是吧,占便宜也沒你這麼光明正大隨隨便便的說……”
“得了吧你。對了,季涼川,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雷夙突然正色道。
“嗯?”
“你這麼想拿到‘妖凰密錄’,原因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原因?當然很簡單了,我想要早些變強,為我母親報仇。”
“哦?光是從這個層麵來看,就已經不簡單了吧。你的具體計劃,怕是和變強無關啊。”
“雷夙。你的猜測,不是我的想法。”
“不是?”雷夙冷笑道“我所了解的比你要多。”
葉安言靠在竹幹旁,看著地上忙碌著的螞蟻道:“你很有自信啊。”
“是啊,比起自負還差了那麼點火候呢。”她說。
葉安言笑了:“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說了,你會聽取我的意見嗎?”
“不會。”葉安言果斷的說。
“嗬,那不就結了。我對你的信任,多於你。至少季涼川,值得信賴。”雷夙把玩著手裏的小刀,“如果我沒想錯,你計劃中所需要犧牲的人數,不下一個凡界。”
葉安言無言,隻能抓著雷夙語中的漏洞道:“那當然了,除了凡界就沒有生物可以稱之為人了。”
雷夙嗬嗬笑著,並不打算戳破,隻是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劍決嗎?”
“不知道。”葉安言丟掉了手中的竹葉,正色道:“我也沒打算知道。”
雷夙並未搭理葉安言的反應,像是在自言自語:“知道嗎?季涼川,不打沒把握的仗;季涼川,更不會為了報仇,失去冷靜。所以啊,瑾瑜說的很對,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繼承道主之位的資格。我確實相信季涼川不會陷自己於水火之中,但是你,現在隻是葉安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