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起來了。”腦子了紮堆湧現的記憶實在叫葉安言頭疼,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目前還不能確定。出神的盯著自己的雙手,以前的自己原來這麼強啊。稍稍適應了一下墓穴幽暗的環境以後,葉安言眨眨雙眼,盯著出口外昏暗的天色。喃喃道:“居然在識海呆了一天。”居然荒廢了一天!不過也不算荒廢吧,還是收獲了一些垃圾的。
葉安言苦笑著向剛回竹屋的瑾瑜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瑾瑜隻是小聲應了葉安言的話,隨即就貓到竹屋裏去消化雷夙對自己的警告了。看葉安言這樣子,似乎並沒有記起自己是誰啊?嘶,這廝難不成是想裝蒜?可這裝蒜裝得毫無意義啊……
瑾瑜其實猜對了一半,其實葉安言全都記起來了,隻是還來不及消化自己幾千年的記憶罷了,包括關於瑾瑜的一切。這真要是記起來……是不是會反目成仇?這還真不好說。
此時的葉安言還是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帝典寫道:鴻蒙破碎,混沌初生天地萬物,由心起。唯有心術不正者,會在偶然之間成妖,成妖的幾率是在成妖後在過妖道時存活的幾率僅十分之一。而這十分之一的幾率已經足夠強大,因為餘下未能走過妖道的,便成了人們所說的魔。
“帝典這東西,其實隻是就是呆板的天地奧秘而已,虧得我還要這麼假裝這是本高超的法決,我呸!”葉安言小聲嘀咕道。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站在窗外注視著自己的瑾瑜,笑著衝瑾瑜擺了擺手後,正色的朝瑾瑜走去。
“你沒什麼想和我交代的?”葉安言冷哼道
瑾瑜強壓著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道:“當時,我也是被局勢所逼嘛。人生啊,不容易,你說呢?”
“什麼局勢所逼?說什麼呢你,你該不會有啥瞞著我的吧?”葉安言眉頭緊縮,鄭重的拍了拍瑾瑜的肩:“我說兄弟,有什麼壓力就說出來嘛,獨自散心,這麼遲才回來,這深山野林的很危險的啦。”
瑾瑜差點沒把剛入口的茶水噴出來,原來這家夥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想著便是應了葉安言的話,眼神裝得十分抑鬱,緩緩開了口:“你也知道的,我生活在煉獄,成天和一群老頭打交道,除了打,還是打,也沒有什麼知心朋友。”說著便是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一輪彎月,欲言又止。
偏偏葉安言也是感同身受道:“我又何嚐不是呢?唉…這一切對於18歲的我來說,太沉重了”
“……”瑾瑜默,好吧,這家夥入戲太深。小聲嘀咕道:“才睡了幾百年,你丫性情大變啊……”
“你說什麼?”正在長篇大論的葉安言見瑾瑜仿佛開口說了什麼,忍不住停下來問道。
“啊?哦,我說啊,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日天氣正好,不如以這天地日月為鑒,拜個把子?”這樣以後咱割袍斷義也免了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正在暗暗為自己的聰明而開心的瑾瑜卻是被葉安言的一句話打擊到了。
“來日方長,不如我們選個黃道吉日再拜也不遲,這事兒得辦的熱熱鬧鬧的,咱們要……”
“停停停停停!就說幾句話的事兒,選個什麼日子?拜不拜一句話!”瑾瑜心虛了……
“不拜。”直覺告訴我,這麼突然提出這件事,絕對有詐!(是這樣沒錯,你這直覺真是比女人還準。)葉安言堅決不服從邪惡勢力。
其實心裏真正所想的卻是:裝!瑾瑜你的混蛋繼續裝!
原來,幾個時辰前,葉安言已經把過去發生的事兒都過度了一遍,包括瑾瑜所想隱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