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舍不得啦?”雷夙鄙視的看著葉安言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這給葉諾然續命的事兒我還沒搞定呢,走吧走吧。”雷夙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葉安言無語地回頭看了看雷夙,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被雷夙雷人地打斷了:“謝謝這種多餘又沒有誠意的話你就不用和我多說了,等你回了神界好好提拔提拔我,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葉安言淡淡的開口道:“請你從我的靈海裏滾出去。”語畢,又隻是笑了笑:“提拔之類的,就免了吧。都是老朋友了。”
雷夙一愣,老朋友麼…蒲扇般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緒。
葉安言嘴邊掛著一抹笑:“就算隻是聽你剛才的口氣,都能知道我們很熟吧。”說到這兒,便是一頓,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爾後繼續道“至少,你給我的感覺倒是一點都不陌生。不然啊,你以為那本憑空出現的帝典,我會那麼認真的去修煉嗎?我當然也知道你幫諾然續命的方法,一命抵一命不是嗎?隻是我很不解,你人道道主,又在折誰的陽壽幫她續命呢?”
又歪著頭盯著雷夙道:“剛開始我輸入神識幫諾然留住了一口氣,你知道了以後,就動法,用自己的一抹靈守住了她的靈魂麼?你做的這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雷夙,我到底有沒有失憶,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不清楚?”
雷夙聽了,眼底閃過了一絲心急:“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直都糾著百年之前的大戰不能放手。主神他,動用權利幫你守住了你下凡之事,被天道道主知道了。現在還在天牢關著呢,估計五年前滅府的原因,你已經清楚了吧。帝典,好好留著,沒準那就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葉安言自嘲的笑了笑:“放手?叫我怎麼做到?你以為我不想?葉諾然她的笑和母親一樣,不摻一點雜質。這就是我為什麼第一眼見到她就不排斥她的原因啊。倒是你,雷夙,為了我做這麼多,值得麼?我又何嚐不知道,父親他身在何處,麵臨著怎麼樣的處境。可是我還不能回去,就像你說的,那場大戰以後我沉睡了百年之久。”
“以前所擁有的神識,隻剩下了最後一絲,其餘的,都在我沉睡之時,被人封印了。我想很多人都在疑惑為什麼我能在那場大戰結束後存活下來吧,就是因為我的神識被封印了,魔妖感覺不到我身上的神力。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我母親做的啊!我怎麼可能還保持淡定,接受她死去的事實?接受我在意的人一個個死去的事實?”葉安言激動地發泄完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所以啊,你也離我遠一點。不要為我做太多,指不定下一個會死的,就是你。雷夙。”
雷夙愣了,她所知道的季涼川一直都是能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難道這幾百年,真的能夠徹頭徹尾地改變一個人嗎?她也不是沒有問過自己值不值得,隻是神道不能就這樣荒廢著,他必須回去承擔他需要承擔的。更何況,是朋友啊…
“季涼川,這一直都是我們的責任啊,你以為道主為什麼是不死的?”雷夙隻是甩了一個問句後,便將自己的意識從葉安言的識海內抽了出來。
他需要冷靜,獨立思考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