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兒氣的牙一咬,步子變快了。
很快便來到石阿婆的祭祀室,石阿婆早已坐定了,路海文白子水等人也按賓客關係坐定,在石阿婆的吩咐下,石月兒象征性的給白子水倒了杯茶,卻是滿臉的不情願。
石阿婆抿了口茶,微笑道:“白老頭,你違背當年賭約,你還真對得起你這張老臉。現在想不認當年的舊賬了麼?”
白子水也是不客氣的大喝一口,清了清嗓子,才道:“老巫婆,當年你是贏在機遇上,卻不是真正的藝醫術,假如沒有蠱,你能治的好你們老族長的病嗎?”
“你說的沒錯,要是沒有蠱,對於那些病症,我確實是沒有辦法。”卻又揮手止住了石月兒,“不過你要是沒有那些草藥,對於病症,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這個,這個是自然。”白子水道:“不過本上人這次來你們這,並不是違來背賭約的,隻是來醫一個你救不好的人。”
“哦?”石阿婆故意麵露疑色,“不知道你所說的人,是哪位?”
白子水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別跟本上人裝,就是你要用無憂蠱治的那人。”
石阿婆沒再跟他說話,眼光卻是轉向路海文:“你是不相信老身能救的了那姑娘?”
路海文急忙搖頭,道:“小子不是這意思,這是那無憂蠱,無憂蠱……”
“兩隻無憂蠱都死了!”白子水見路海文結巴的說不出來,於是代他說道。
“什麼!無憂蠱死了!還是兩隻?!”石阿婆一消剛才的古井無波,驚愣的站了起來。
白子水看著石阿婆那樣子,樂道:“怎麼,嘿嘿,沒有了無憂蠱,你老巫婆就沒轍了是吧。”
“無憂蠱死了?”石阿婆一時有些不能接受,無憂蠱在巫師的心中,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好多年才出現那麼一條的,可是這一次卻一下子死了兩條……
半晌,石阿婆重重歎了口氣,看著路海文搖頭道:“既然無憂蠱已死,短時間內怕是再難找到第三條了,那姑娘怕是……恕老身無能為力了。”
沒等路海文開口,白子水便哈哈一笑:“老巫婆,沒有無憂蠱便沒轍了吧,嘿嘿,不過我兄弟卻是不用發愁,有老哥哥我出馬,隻要沒喝孟婆堂,弟妹就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石阿婆冷笑:“白老頭,我知道你醫術了得,可你也別吹牛,看都沒看過病情,你曉得個什麼?話別說大了,免得到時下不了台。”
白子水翻了翻白眼:“那好,嘿嘿,到時本上人給治好了,看你老巫婆還有什麼話可說。”
於是,眾人又來到了芮昕薇的房間。此時的芮昕薇,還是雙目緊閉的躺在木榻上,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這個美麗的女子正在小憩呢。
“十年了,一直就這種情況……”路海文走到床邊,無力的搖頭歎道。
白子水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別難過,有老哥在,保準小姑娘過不了幾天就生龍活虎起來。”
“大哥,一切就拜托你了……”路海文苦笑道。
“老頭,可得仔細看清了,或者也可以把托詞事先編好,免得等會出醜。”石月兒站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嘲道。她非常肯定,自己阿婆都治不好,一個糟老頭子能起什麼作用?
“小丫頭,等會氣的你哭起來,哼。”白子水哼了一聲,隨即坐到床邊。將芮昕薇的手從被子裏移出來,無名指隨即搭上了手腕。搭上手腕的那一刻,白子水的神色立馬和先前變了一個樣,這是他全神貫注的樣子。
路海文屏住了呼吸,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這次的結果千萬不能再讓他失望了。
一會後,白子水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接著又按住了她左脖處的脈搏。
在場諸人的呼吸都停止了,聲音一片沉寂!
半晌後,白子水微微皺了皺眉,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掀開被子,隔著芮昕薇的衣服,便將銀針紮進了胸口的澶中穴處,手法非常的輕,因為這裏畢竟是心口,紮的深了,恐人命不保。
“大哥,她,她怎麼樣?”看著白子水皺起的麵孔,路海文的心直打鼓,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