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隔牆有耳(1 / 2)

“部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了,我隻是這麼說說罷了。”馮剛鬱悶的解釋道,剛才一時口快,居然忘掉對方是本地宣傳部門的父母官了。

“部長,老馮就是直腸子,您別介意。”張俐銳替他解圍。“其實大眾傳媒的力量足可以將夜報連根拔除,但是時間卻是甚為長久,不利目前的和諧社會發展,也會被外國人所恥笑,我認為對付夜報,有一招非常關鍵且致命的招數。”

剛才還略有慍色的任誌高聽張俐銳這麼一說,臉部的慍色頓時煙消雲散,“你說說看,這種致命的因素是什麼?”

“其實媒體的生存發展不外乎四種因素,政治,經濟,受眾,內部。”張俐銳逐一分析道:“政治上來製壓他們恐怕有些困難,因為他們對新聞政策與法規已經到了熟視無睹的地步,光腳的並不怕我們會怎麼樣,所以這一招幾乎沒什麼作用;受眾,從夜報的發行量來看,濱海的媒介受眾群已經有三分之一以上在他們手裏,實際上的數目也許遠不止這個數,因為他們的報道都是揀群眾最樂於接受的,用最市井化的言語,所以這一招恐怕也不會奏效;再說說內部,對他們內部我們完全的不了解,隻知道社長是劉金平,總編輯是宋成偉,但前些天劉金平突然離職,社長之職由宋成偉擔任,在這個走馬接班的關頭,他們內部的人心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渙散,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們的經濟,經濟是媒體控製的根本,日常的一切屋裏費用,員工的工資,設備的維護,應繳納的稅金……這些東西都是遏製一家媒體的咽喉之物。”

任誌高點頭:“張編輯的意思我清楚,從內部和經濟上鬥垮他們。嗯,這個提議很不錯。”

“部長,但是我們如何從內部和經濟上鬥垮他們?一切總需要一個由頭吧,夜報能從短時間內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說明他們內部團結一致,就像一束綁緊的筷子,我們無從下手啊。另外就是經濟,總編輯說的不錯,經濟是遏製媒體的關鍵,控製經濟就等於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是關鍵的是,我們怎麼去動他們的經濟?!”於東明問道,在這個場合可不能叫人家小銳子了,還是按規矩來,否則這個宣傳部長可是聽不來的,這不是沒等級觀了嗎?

“這個不必著急,其實這兩個方麵都很好解決的。”喻樹聲陰著臉壞笑:“夜報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很多人擠破了頭皮都想進去,待遇好名聲也好,誰會自動出來?而且一出來就是一位社長?如果說沒有內部矛盾,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再就是經濟了,雖然現在搞的是市場經濟,可是政府還是可以搞宏觀調控的嘛。”喻樹聲望著任誌高:“隻要和工商局的同誌打聲招呼,還有哪些不怕死的企業敢去夜報登廣告呢?一張報紙才幾個錢,隻要一卡掉他們的廣告來源,在沒有政府補貼的情況下,那結果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老喻,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馮剛插話了:“夜報的那些人既然有錢辦報,難道還會沒錢支撐企業?各位不要忘了,當年新京報運營初期,可是投入將近一個億的資金呢!夜報既然敢公開與政府對著幹,我想背後肯定不會簡單。”

“老馮說的很對,夜報背後的勢力的確是不容小覷,和他們鬥,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於東明說。

任誌高輕咳一聲,思索片刻後道:“實不相瞞,各位,你們可知道夜報背後真正的後台是誰麼?”

“誰?”張俐銳疑惑的問道。

“前政務院第一副總理高陽揚。”任誌高搖頭說道。

“原來是他?”日報的幾名老員工聽到這個名字後並不覺得遙遠,因為十年前的那場變故他們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高陽揚副總理不是已經退下了嗎?”張俐銳不解的問道。

“樹大根深,官場的道理,你們都是搞新聞的就不用我來提點了吧。”任誌高說:“不過你們也不必顧慮高陽揚什麼,畢竟他現在已經退下來了,除了原來掌握的那點人脈以外,基本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勢力可言,夜報之所以能夠辦下去,那還不是中央的老領導們要顧及一下他的麵子,不過現在不要緊了,輿論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首長們不會再繼續縱容他了。”

喻樹聲很默契的點頭,恭敬的說道:“部長說的沒錯,老領導們不會讓一個已經退休的人在輿論上麵胡作非為什麼的,這樣說來,他們的背後也就沒什麼政治勢力在支持了,這樣也就好辦了,我們就首先可以從經濟上來拖垮他們,量他們金錢再多,也投不滿媒介這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