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皺了皺眉頭,快速在大腦中搜尋一番後,失望的搖了下頭。
這時站在旁邊的一個警員突然恍然大悟,對邵振說:“不對,老大,我差點忘記了,昨晚好像有人在吹蕭,我們當時還鬱悶來著,大晚上的怎麼會有人在吹蕭呢,不過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停止了。”
“門窗也沒被破壞,也沒發現嫌疑人留下的指紋腳印啊,莫名其妙的飛進一根銀針穿進這小子的太陽穴,這也太離譜了吧。”大偉不知何,煩躁的述說一番。
邵振苦笑,沒有說話。
因為他需要知道的解釋太多了,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案情分析的問題,也不僅僅是追查真凶的問題,因為,真正的惡魔已經按耐不住了。
這到底是邵振所期望的,還是出乎邵振意料之外的,也許,連邵振自己也不知道。
一棟高檔的別墅內,從大門一直延續到每個屋子,每五步就佇立著兩個保鏢,每個小角落都布滿了攝像頭。
劉震和謝勤卑躬屈膝的跪在一位年輕男孩麵前。
男子身著白衣,他的臉毫無表情,看起來像是用青銅鑄成似的。他那纖長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握著一把青色的蕭。
男孩就是傳說中讓人聞蕭喪膽的冷公子天蕭。
除了他的蕭音殺人於無形,還能讓人產生幻覺外,更可怕的是他蕭中的暗器。
之所以說恐怖,是因為傳說中冷公子蕭中的銀針可以隨著他的意念隨音所至。
天蕭輕輕的轉過身子,並不看劉振和謝勤。
劉震額額頭有幾顆汗珠沁出,他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拭了下,氣氛十分緊張、壓抑。
天蕭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如他的眼睛一樣冰傲:“堂堂天城五虎將,竟然被人玩弄於手掌之間,要不是我及時安排人將監控記錄刪除,川冬國早就被判死刑了,簡直就是廢物。”天蕭在廢物二字上故意提高聲音著重強調,極其憤懣。
謝勤脾氣向來暴躁,給天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男孩下跪本已不滿,再聽天蕭這樣說自己是廢物,火氣一下子湧了上來,但迫於天蕭的威嚴,隻好嘀咕道:“公子言重了,換作別的人我想局麵也不會好到哪去。”
劉震立馬給謝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住嘴。
天蕭突然很驚訝的看著謝勤,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反駁自己,不忍笑了起來,雖然隻是輕笑,但笑聲冷得讓人毛骨悚然、尖銳刺耳。
劉震雖是跪著,但已感覺到自己雙腿在顫抖。
謝勤不理劉震,要不是看在劉震的麵子上,他堂堂天城五虎將怎麼可能會對身前一個書生氣的男孩下跪,所以他越想越不滿,索性站了起來。
天蕭已不再笑,眼神失望的看了眼謝勤。
“憑什麼就是我們的錯?你那麼牛逼你怎麼不把凶手找出來,我他媽出來闖的時候你還……。”謝勤話還沒說完,隻見天蕭隨手一揮,一根極細的銀針猶如一股極快的氣流穿過謝勤的腦門心。
謝勤隨即眉心一擰,翻白眼,口吐白沫,喉結處發出“咯咯……”的聲音。
“砰”的一聲嘎然倒下。
劉震嚇得臉色慘白,雙眼瞪得滾圓,不敢發聲。
天蕭已經將蕭收回身後,傲然矗立在窗前,對劉震下令道:“現在我給你一次為自己兄弟報仇的機會,三天內,勢必帶邵振來見我,要活的。一個小小的警察就想要我冷公子親自動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道友笑話。”
“邵振?”劉震雖然被剛才的一幕差點嚇破了膽,但還是沒忍住發出自己內心的驚疑。
天蕭高昂著頭顱,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諂笑道:“邵振就是那個真正的幕後凶手,可惜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劉震顯然聽得雲裏來霧裏去的,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追問:“公子是說冬哥他們的死都是邵振所為?”
“嗯,其實這次我來天城是因少將而來,但沒想到一到這裏不久,竟然就傳出川冬國遇害。隨後我因好奇暗中追查,沒想到幕後凶手竟然是邵振,眼看著你們都快死光了,我實在看不下去,才親自出手殺了小武,也算是給邵振一個警告吧。”
劉震揉了揉膝蓋,還是太明白天蕭的話,欲言又止的問:“如果凶手是邵振的話,那沒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啊!”天蕭的臉上也浮起一絲陰雲,雖然他始終不肯承認邵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他對邵振還是沒底,不由生起一絲憂慮。那不是源於邵振本身,而是源於邵振的仇恨。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將仇恨掩藏得這麼不露痕跡,卻表露得那麼深刻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