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霓懷著疑惑和新奇的目光看著邵振,問:“大叔,怎麼了?你沒事吧?”
邵振欣喜的拉著陳昕霓跑到電腦前,迅速點擊幾下鼠標,電腦屏幕回放到小武給張之恒倒酒的畫麵,邵振點擊了下鼠標,畫麵定格。
小武倒酒的動作畫麵被放大分辨率,這時邵振指著電腦上的錄像視頻,對陳昕霓解釋說:“丫頭,你看,這畫麵有什麼可疑之處?”
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的陳昕睨瞅了瞅屏幕,一頭的霧水,訕訕地咧了下小嘴:“有嗎?我沒覺得有什麼啊,不就一個小男生在倒酒嘛,看你高興得。”陳昕霓說完覺得有些不對勁,蹙眉下又問:“大叔,你性取向沒問題吧。”
“啊,丫頭,你扯到哪去了。”邵振點了下鼠標,指著屏幕解釋:“你現在連起來看看他右手食指的動作。”
陳昕睨眯著眼仔細的看了下,若有所思的回道:“他的手好像抖了一下,一個男生為什麼留這麼長的指甲啊?怪怪的。”
邵振見陳昕霓終於開竅,站直了身子,說:“嗬嗬,這就對了,這小子下毒手段還真有點伎倆,果然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紅酒的顏色本身可以掩護毒藥的顏色,倒酒時酒杯難免會產生些氣泡,如果不是仔細得再仔細的看,根本看不到杯中的異物。”邵振轉身開始整理著裝,一邊不忘著跟陳昕霓繼續解釋:“將毒藥藏在指甲裏,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於無形。”
陳昕睨開始產生了些興趣,不禁追問道:“可是,這個他為什麼要下毒害這個男的啊?”
“說來話長,我現在要回警局一趟,等下你上班注意安全。”邵振走出書房時看見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一瞬間內疚感如潮水般湧向心頭,多年來,邵振一直忙於工作,都沒完完整整的好好陪陳昕霓吃完一次早餐。、
邵振的眼睛有些難受,瞥開陳昕霓的視線,盡量不讓她看見:“昕霓,今天你就自己先吃吧,晚上我再陪你。”
邵振說完沒等陳昕睨回答就拿起電話走到門口換鞋,邵振撥通電話:“大偉,馬上通知看守的弟兄們上樓對小武進行抓捕,我已經找到證據了。”
邵振掛電話後看了一眼陳昕睨,麵浮愧色的說道:“丫頭,注意安全,走了。”
陳昕睨強擠了個微笑,兩隻小手緊緊互擰了下,斜瞟了眼桌上的早餐,輕聲道:“哦,大叔,你也是,注意安全。”
邵振尷尬的點了點頭,隨手合上了門。
隨著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屋子悄然回歸寧靜。
空空的大廳裏,陳昕睨看著自己一大早辛勤準備的早餐安靜的躺在桌上顯得格外的孤單,迷離的眼神中摻雜著幾分落寞。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隻是一再的找理由敷衍自己:在不在一起吃飯不重要,能和大叔一起生活就好。
高速公路上, 邵振正趕往小武居住的途中。
此時正值上班高峰期,車流走走停停的,像一條條蠕蟲在曲折的車道上向前蜿蜒爬行著。
突然,邵振車座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問:“怎麼樣?”
大偉在電話裏,帶著顫音吞吞吐吐的說:“老大,小武死了。”
“什麼?死了?”邵振一腳踩下急刹,幾乎是喊出來的。
半晌後,邵振內心的激動才慢慢平複下來,說:“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到。”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武下毒的證據,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現在小武的死,似乎讓整個劇情畫上了更懸疑的符號。
直覺告訴邵振,那個人不可能會殺小武,如果要殺,也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不是那個人,那又是誰?現在的案情趨勢已經升級到了邵振無法左右的地步了。
小區單元租用公寓內,小武痛苦的表情曆曆入目,安靜的斜躺在地上。
現場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法醫正在勘察案發現場,對屍體進行初步檢驗,檢驗和鑒定同犯罪有關的一切蛛絲馬跡的相關證據。
大偉一見到邵振,趕忙慌張跌失的疾步向前打招呼:“老大,對不起,都是我們的失誤,兄弟們剛才衝上來本想抓捕小武的,沒想到他已經遇害了。”
這時,阿翔走了上來,戴著醫用手套的手裏拿著一根銀針遞給邵振:“老大,這是從小武太陽穴中取出的銀針。”
邵振隨手戴上警員遞過來的手套接過銀針看了看,這是一根極細銀針,表麵閃現著燦燦白光。
這根銀針邵振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想半天就是想不起來。
大偉見邵振沒反應,故意提高聲音分貝: “老大。”
邵振這才恢複常態,麵色凝重的問:“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不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