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大骨頭?切,真把我當狗了。我一腳踢開骨頭,爬出窩去。小偷?!還是提了個麻袋的小偷。
“哎,這狗沒叫,也不舔骨頭,不是病狗吧?”一個打扮的怪裏怪氣的小混混輕聲道。大門外還有一個放哨的同夥,騎個摩托車。
要不我叫一聲吧?如果老李家被偷了我也不忍心。
我清清嗓子,打算發出我人生中的第一聲正式的狗叫。
“管她呢,反正那店又不管。““到時吃出事情就麻煩了。”“不會的,先逮上再說。”
我一聽就樂了,偷狗的呀?太好了。我不用等老宋家的媳婦了。
我快樂的跳了兩下,快來把我帶走吧。賣到狗肉店吧。
“嘿嘿,一條傻狗。”叉,你才傻狗。
“哎,小文,這邊還有兩條小的。”小混混湊近我的窩,不,狗窩,輕叫道。
“小的要了幹嘛。”
“傻呀,不要白不要。肉還嫩得很,燙了毛就能烤了吃。”
我退了一步。定定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沒有原則,無下線的兩個人。這兩隻小狗不過斤把重,站都站不穩。他們居然就能想著吃掉它們。
“行吧,隨你,你裝上吧。往袋子裏一塞不就完了,動作麻利點,別被發現了。”
我打起精神來,磨了磨牙齒,響亮的汪了一聲。
還挺順,我開始瘋狂的叫喚起來。老李喊了一聲:“誰在外麵?”
“操,死狗!”打算把我裝麻袋的小混混,罵了一聲,拿著把匕首往我身上紮來。
我二話不說,使勁一蹬腿,撲到他腿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口雖然使盡全力,但由於他的衣服太臭,我又太久沒吃飯,所以威力不大。
小混混惡狠狠的將匕首紮進我的後腰。
真疼。我的牙一鬆,他就一把抓住我脖子,手往窩裏麵掏。
我好歹還是自殘的切斷自己手的人,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
我轉過頭,又一口咬在他伸出的手腕上,,好了,這下見血了。
小混混終於怒了,這個時候,老李終於穿好衣服,屋內傳來叮叮咚咚翻鋤頭,鐵鍬的聲音。
小混混不甘心的用捅了我一刀,方才拎著我的脖子,一溜煙的跑上摩托車。他同夥腳一蹬,摩托車就飛奔而去。
路上,我還看見了我家。終於順心了。
等我被裝進麻袋大約一個小時,我才被放出來,這會已經是有氣出,沒氣進了。
脖子被提了起來,相當麻利的一刀,我的喉嚨咕隆隆冒出血.....好燙的血......
終於死了。
等我醒來,夢魘那顆醜陋的大腦袋貼的離我無比的近,我提起腳就狠狠的一腳踹過去。
雖說夢魘創造的是幻境,但是最後一刻脖子裏麵冒出熱血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我現在回想起來還起雞皮疙瘩。
“你最好態度好點,這樣我還能緩慢的給你加大難度。你要是沒個態度,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安靜的想了三秒鍾,安靜脫下了我的鞋子。然後撲過去塞進了夢魘的嘴裏。
就容我猖狂的大笑吧。再可怕的噩夢,也得明天了。
夢魘氣的眼睛發紅。作為一個相當高大上的存在,相比它從未嚐過拖鞋的味道。
我揪出長毛兔,享用我的橘子,思考著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迅速的找死。
哦,不是下次。
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