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他媽的太疼了。我閉起眼睛又砰的一聲撞了上去。
好了,終於要暈過去了。這樣可以死了吧。我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你看,真的哎,這兒還有血。”“真是,這狗性子夠烈哈。”“老李也是得,你好歹留一隻給她有個念想。”
迷迷糊糊的,我腦海裏傳來人聲。我驚恐的顫了顫我的小心髒,怎麼還有狗字?不會沒死成吧?
顫顫巍巍的我睜開了眼睛。
除了頭上包滿了紗布,狗窩上隔上了泡沫板,我依舊還是我,那隻叫黃黃的中華田園犬。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眼下隻剩絕食這一條路了。
什麼東西?呀,咬我胸!什麼東西?我齜牙咧嘴的立刻爬了起來,低頭看去。
兩隻小奶狗!兩隻小奶狗!在吃奶.....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嗷嗷待哺的兩隻小奶狗。
“你看,她笑了!哎喲,這隻狗真有靈性!”耳旁傳來人們的讚歎聲。
我依舊沒回神來。哪知眼睛看見我笑了?哪隻眼睛看見的?那是被咬疼了的齜牙好嗎?
我已無力吐槽夢魘的遊戲設置。小心翼翼的避開兩隻小奶狗,我蜷縮到拐角處。
“哎呀,高興壞了,都不知道喂奶了。”我真想一口咬住那多管閑事的老婦女,非把兩隻小狗塞到我胸下。我目露凶光。
沒用,兩隻小奶狗一聞到奶香,齊齊嘎機一口咬住,開始了吮吸。
我的爪子提起來,真想一腳把他們踹開,看著他們餓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
罷了罷了,佛祖還割肉喂鷹呢。我權當做好事。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
真希望睜開眼,我是躺在我的小床上。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決定絕食求死。兩隻小狗倒是依戀我的很,時不時朝我哼唧幾聲。這倒讓我沒那麼寂寞。
等到晚上小李姑娘發現我一直沒吃飯的時候,我的絕食計劃就完全破滅了。
這姑娘以後的老公不容易啊。小丫頭輕輕鬆鬆掰開我的嘴, 然後一隻手撐著,另外一隻手給我灌大約是昨天剩的粥。
我老淚縱橫。
我決定了,我要以極其慘烈的方式結束這個噩夢。
那就是咬人。一隻狗莫名其妙的咬人,大家就會認為它是瘋狗。一隻瘋狗是什麼下場?要麼用繩子吊死,要麼亂棍打死。不管攤上哪一個,這記憶我都能終身銘記了。
隻待時機了。因為小李姑娘是不可能了。吃不飽飯的我咬她一口,她以為我是在逗她玩,還愛憐的摸摸我的頭。
我要咬的必須是一個潑婦,一點事情都要嚷道全村都知道的那種,而且要誇大到我已經殘暴嗜血。
這個人選非村東頭的老宋頭家的媳婦。
我的嘴角牽起一絲殘忍的精明的微笑。哼哼,隻待她來。而且她是一定會每家都串門的。
時光冉冉,我的心已經極度疲累。在李姑娘堅持不懈的天天喂我粥的日子裏,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我餓,兩隻小崽子也餓。
這天夜裏,我餓的唉聲歎氣,兩個小崽子餓的哼哼。
雖然我很可憐他們,但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吃狗食啊,還是用狗盆子。我用爪子摸摸他們的頭,他們乖巧的哼了兩聲回應。
等我死了,你們就能被送走了,就能吃飽了。我歎息了兩聲。
就在這時,我聽見大門處傳來腳步聲。我耳朵豎了起來。這都半夜了,大家都睡了。不是什麼好人。
嗯?什麼東西扔到了窩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