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是一個心理師和催眠師嗎?”
楚緦搖搖頭,這都是她不了解的楚辭的過去,卻也在瞬間發覺自己對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關心太少了,至少,如果就這樣結婚的話,自己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心理障礙者。”
“什麼?”
“我很奇怪,我那個時候很小,為什麼卻會有這樣一段記憶,而且久久不忘。”楚辭又喝了一口酒,鼓起的兩腮讓楚緦忽然覺得他生活的很痛苦。
“是那個女人和母親碰麵了,兩人相談甚歡,正巧父親在樓上抱著我下來,毫無征兆的碰麵大概讓父親的心髒跳的很快,在母親麵前他失控的望著別的女人,而心髒就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他死了。”
楚緦的手微微一顫,震驚極了。
楚辭再次灌了一口酒,捏了捏眉心,聲音嘶啞,“緦緦,其實,沒有見到你的這些年裏,我一直在想,或許如果楚家的人都死光了,或許就能有一個人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幸福快樂一輩子。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不想去找你,卻也對你虧欠太多。”
“……”她沉默,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是她的小舅舅,就算小舅舅把她拋下了,也輪不到他來繼承那些義務。
“這些年,我查了所有能查到的人,他們的經曆,生平,總結出來一個結論,死去的人,如果是女人,基本上是因為她們沒有遵守約定嫁給楚家的男人,而如果是男人,則是因為出軌,或者隻是動心。”
這是一個很奇怪,很莫名的事情,但無端端卻出現了那麼多次,讓人不相信都不行。
楚緦愣了半晌,才勉強出聲,“你確定……這不是一個故事?”
“我也很想,”楚辭一笑,溫溫和和中帶著一絲絲絕望,“這樣我們誰也不必約束在一起。”
又是一陣沉默,像是一條看不見的繩子無聲的勒住了他們的脖子,隻待他們任何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會毫不留情的勒斷他們的脖子。
“你……有喜歡的人嗎?”
楚辭怔了一會兒,“或許有吧,不過她已經死了。”
“為什麼?”
“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很叛逆的想我為什麼一定要娶你,我很抗拒這件事,大概就在這不久,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她很漂亮,很溫柔,我看了她很長時間,我終於決定要對她表白,我約了她在公園的許願池見麵,我去的很早,我站在許願池那邊興奮又緊張,我等了很久,我忍不住有些急,便走到公園外麵的馬路上去看,正好見到她從那邊過來,綠燈的時候她穿著粉紅粉紅的裙子從那邊朝我走過來,可就在要走到我麵前的時候,一輛車忽然衝了過來,她死了,緦緦,她就死在我的麵前。”
“……”
“那件事過了很久我就冷靜下來,母親告訴我,如果我對別的女孩子動心思的話,一定會遭到懲罰的,因為我沒有結婚,所以,受懲罰的將會是和我在一起的女孩。”
楚緦震驚極了,幾乎不敢相信,她覺得後腰上的那朵吉梗花開始發燙,有一種灼熱的疼痛快要將她擊穿。
“我開始意識到,我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楚辭撐著頭坐在那裏,宛若一尊飽受風雨的石雕。
“緦緦,事實便是如此,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要考慮好。”
楚緦沉默的點頭,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半晌之後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握住白蘭地的酒瓶,為自己倒了一杯後喝了一大口,說道:“那個……我能不能問問你,如果我和別人在一起了,除了我死,對方會有什麼懲罰嗎?”
“應該……”楚辭想了一陣,“搖搖頭,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我建議你不要亂試,結果是我們誰也承受不住的。”
楚緦盯著他看,楚辭卻別開了目光,什麼也沒再說。
“我想知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
楚緦再次喝了一口酒,“告訴我吧。”
楚辭有些無奈,也忍不住喝了一口酒,一瓶白蘭地很快被兩人分了,直到楚緦都快有點頭腦不清的時候,楚辭才說:“我找到過一個例子,是一個身上有吉梗花的女人,她跟一個別的男人結婚了,他們生活的很幸福,兩人真心相愛,真心嗬護,過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