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其實我很好,公婆都是很開明的人,家人也都很好。”
“可我們還是想讓你留在京城,這樣不管有什麼事都好照顧,B市離我們這麼遠,飛機還要兩個小時,這樣你受了欺負我們怎麼能第一時間幫你啊。”
不知不覺,安樂竟被說的哽咽,她勉強笑了笑,“舅媽,不會的,我相信他。”
“你啊,跟你媽媽一樣。”
張佳梅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
樓下。
翟家客廳的沙發上對壘分明,以翟文山、翟謙高為首,翟家兄弟為輔,跟蘇亦喬各占一旁,作為家裏的主事人翟老這一次並不參加。
茶幾上的茶水泛著茶香,蘇亦喬很有眼色的為各位先斟了一杯茶,翟文山看了一眼並沒動,翟謙高倒是端起來抿了一口,“蘇總不知道這一次是從哪裏來?”
翟灝麒和翟灝麟在一旁乖乖坐著,沒喝茶,也不插話,家裏的兩隻狐狸開口了,他們隻有在旁邊觀摩的份,相比他們的喊殺喊打,翟文山和翟謙高練得就像是八卦太極推手,綿綿不絕,以柔克剛。
蘇亦喬笑了笑,兀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是在倫敦過來。”
“哦,聽說蘇總一直在倫敦長大,不過,太遠了。”翟謙高似歎氣一般,說道。
“也不遠,舅舅公司做的這麼大,也免不了到處飛,到倫敦也就十個多小時,算是近的了。”
“可不是嗎?到處飛,別人出門帶秘書,我出門還得帶著廚師。”
好巧不巧正好一位年輕的廚師從餐廳裏走出來,翟謙高向後一指,“呶,就是他。”
廚師朝蘇亦喬一點頭,走了出去,翟灝麟忍不住低聲偷笑,被翟灝麒撞了一下手臂後立刻收斂神色變成一張一本正經的臉,不過看樣子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蘇亦喬摸了摸鼻子,又說道:“倫敦那邊我比較熟,安樂也曾經在那邊呆過很多年,都很適應那邊的生活節奏,舅舅如果下次去那邊的話,我和安樂為您當導遊。”
翟謙高微微一笑,“蘇總這樣的導遊我可請不起。”
“聽說你是克拉倫斯家族的繼承人?如果我沒記錯,克拉倫斯家族是倫敦上層人士中的第一伯爵。”
翟文山不緊不慢的開口,犀利的目光看起來淡淡的,不過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我翟家跟克拉倫斯家族可高攀不起。
蘇亦喬也不生氣,他來之前就早已想過今天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現在還能坐下來一起喝茶而不是直接把他丟出去,他就已經很意外了。
“那都是以前了,克拉倫斯家族因為前些年的內鬥,沒落已久,在倫敦也算不上什麼了。”
“老祖宗有一句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出克拉倫斯家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少伯爵就不要謙虛了。”翟文山似笑非笑的說。
蘇亦喬無語,轉眼之間他就從蘇總變成少伯爵了,帽子戴的太大,以至於都差點不知道該怎麼摘下來。
“兩位舅舅可能弄錯了,伯爵爵位的承襲隻能有一人,承襲爵位的是我哥,不是我。”
翟文山點頭,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原來蘇總什麼都不是啊。”
我翟家雖然攀不上克拉倫斯家族,可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我們也看不上啊。
蘇亦喬無奈極了,不過他最不怕的就是笑,各色笑意不管真心或假意在他臉上看起來都十分真切。
“小舅舅從商,應當聽說過一個人吧,前幾年在華爾街出現以為操盤手,憑借500美金短短兩月將這500美金變成了500萬美金。”
翟謙高正在喝茶,聞言下意識點頭,“是,聽說過,當時我還想挖這小子呢,不過後來怎麼都找不到了,怎麼,你認識他?”
他話音未落,似乎覺得不太對勁,身子一震,脫口而出,“這人不會就是你吧?”
蘇亦喬微微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承認了,簡直就是打翟文山的臉,不承認就是最好的默認。
翟謙高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摸了摸鼻子,忽然哼了一聲,“就算你是又怎麼樣?一個兩個女人招惹不停的,以為我翟家的孫小姐是這麼好娶的?”
茶杯被“啪”的一下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不止是蘇亦喬,連翟灝麒和翟灝麟都被震得顫了一下,就像上一刻還在玩化骨綿掌呢,下一刻就見到粗暴直接上砍刀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