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喬十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事實上,我和安樂已經結婚了。”
“結婚?”翟文山笑了一聲,“蘇三少說的是領了結婚證吧?”
蘇亦喬這便有些慚愧了,和安樂結婚已經快一年了,婚禮竟然還沒有辦!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兩個孩子。”
翟文山一下笑了,“安安沒有父母,我們就是她的長輩,婚事也由我們來做主,按照現在安安的生活來看,領證未免太過著急了,而且,我也聽說了,那時候跟你領證,也不過是日讓你做蘇眠的監護人,從而盡心盡力的保護他。我知道,蘇三少這段時間保護他們母子非常辛苦,所以你來之前,我們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
這句話說的不太好聽,幾乎抹煞了蘇亦喬和安樂之間所有的感情,甚至還有之前蘇亦喬幫助安樂找身世的情分,不過翟文山一臉感激,“蘇三少幫我翟家找到多年尋著未果的親人,我們全家十分感激,今後如果有事,隻要我們能做的,但請招呼一聲。”
蘇亦喬抿了抿唇,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勉強撐著笑臉,“其實兩位都明白,既然我在今天來到這裏,我所想要的東西,便不是翟家的感激和你們所帶給我的回報,我想要的是安樂。”
“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妻子,腹中有我的孩子,還有蘇眠,安樂的經曆我想各位長輩一定會十分心疼她,難道還想讓蘇眠像她一樣也沒有了父親嗎?”
蘇亦喬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說服了樓下的四元猛將的時候,幾乎感覺要耗盡了身體裏的洪荒之力,他打開安樂房間的門走進去的時候就見到蘇亦喬站在衣櫃前麵。
在衣櫃上鑲嵌著一麵巨大的穿衣鏡,此時安樂上身的衣服被扯得很開,露出了整個鎖骨,她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鎖骨上,在左側的地方,肉皮是粉嫩粉嫩的,像是剛長出來一樣,但在那塊肉的四周,是一圈猙獰的傷疤,那個被咬的痕跡十分明顯。
安樂在穿衣鏡裏看到他,一點兒也沒意外,這個人能夠穿過重重的警衛到了她的房間裏,說服家人光明正大的走進她的房間其實一點兒都不意外,但是,安樂的心裏很微妙。
絲絲縷縷的思念的味道在心底萌芽,並迅速萌生,可與此同時,也有一絲絲幽怨在不斷的在血液裏滋生出來,似乎隨時都虧開口問個不停。
“安樂?”蘇亦喬輕輕的叫了一聲。
安樂食指摩挲著鎖骨的位置,她扯開唇笑了笑,“好看嗎?”
這段時間由於一些原因,她一直穿著蓋住鎖骨的衣服,哪怕連睡衣都是如此,導致肌膚極為白皙,誘人。
蘇亦喬透過鏡子,似乎能看到她鬆散的睡一下露出的深深溝壑,他忍不住吞了吞喉嚨,但他知道,安樂問的是那塊傷疤。
“不好看。”蘇亦喬回答,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自己身上有傷疤,還是在這種明顯的地方,這可能讓她一輩子不能穿低領的裙子。
安樂鬆開了手,整理好衣服,走到一旁的沙發裏坐下。
蘇亦喬再一次打量安樂的房間,這個房間很大,因為白天在這裏呆過,所以看得出,采光也非常好,安樂現在坐的位置,如果白天坐在那裏,一定能曬到陽光。
在大紅色的沙發和水晶吊燈的映襯下她皮膚似乎更加白皙,長發散落在肩頭,打著卷,微亂。
這裏的裝飾十分考究,肯定是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看來,翟家對於安樂的事情真的很上心。
蘇亦喬再聯想到自己,心裏不免有些慚愧。
“冷謄的事情怎麼樣了?”安樂笑著,心裏卻不停的在糾結,他會主動說出他和Alice的事情嗎?
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其他女人實在是太正常了,甚至安樂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又或者,她根本就問不出口。
那隻完好的手無意識的攥了起來,安樂緊緊的盯著他,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她想從他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但安樂很快失望了,蘇亦喬仍是笑著,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想法。
“一直讓人盯著呢,那次的事情之後一直都沒能跟你說一句抱歉,對不起,安樂。”
安樂搖搖頭,心裏一陣陣泛疼,對不起什麼呢?對不起終於還是沒能對Alice下手嗎?還是對不起他還是和Alice在一起了呢?
“我這段時間有點忙,一直沒能過來看你,不怪我吧?”他上前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試圖讓她靠在他肩上。
安樂條件反射一樣的朝相反的方向動了動,蘇亦喬一愣,有些尷尬,安樂也有些尷尬,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大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