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樂能看出來,蘇亦盺對待楚緦和旁人是不一樣的,她深信蘇亦盺喜歡楚緦,也一直期盼兩人能修成正果,可不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楚緦微微一頓,便歎了口氣,“樂樂,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婚姻並不是隻有相愛就可以。”
掛斷電話安樂才看到蘇亦喬也在打電話,聲音裏掩飾不住的得意,似乎在無情的嘲諷著電話那一端的人,安樂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拿起手機給早早打電話,他們約好了一起搬過來,真真也已經去接她了,按道理早就應該到了才是。
電話剛撥出去,安樂還沒做好準備,手機裏便傳來早早飆高的聲音,“三嫂,我們被冷謄盯上了!”
安樂的心一跳,下意識便看向蘇亦喬,蘇亦喬顯然也意識到不對,立刻走了過來,接過電話,詢問情況。
一分鍾後,蘇亦喬掛斷電話,有些猶豫的看了安樂一眼,安樂立刻擺擺手,“你快點去吧,我自己在家不會有事的。”
蘇亦喬略一猶豫,“我讓城堡派人過來,你鎖好門窗,不要出門。”
安樂立刻應了一聲,蘇亦喬用力抱了她一下,又親眼看著小別墅的門全部被鎖好,他才發動車子離去。
蘇亦喬離開後不久,安樂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陌生的數字在上麵跳躍,安樂的手有點發緊,用力按掉屏幕,眼不見為淨。
蘇亦喬曾經跟她說過,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會用陌生的號碼跟她聯係,所以這個電話一定不能接。
安樂起身檢查了一下門窗,都鎖的很好,她就進了二樓朝陽的主臥想休息一下,剛躺下安樂卻覺得窗戶上有動靜。
她轉頭望去,就見寬大的陽台上已經站了冷謄,他身形瘦削,此時站在那裏遊刃有餘,見到她還笑了一下。
安樂卻覺得頭皮一麻,本能的就要去抓手機,可一想早早他們一定是受到了追擊,這會兒也定然不能分身。
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左右看了看忽然看到了放在果盤旁邊的一把水果刀,她抄起水果刀便朝他走了過去。
隔著一閃透明的玻璃,安樂問:“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冷謄好整以暇的抱肩站在那裏,“我不想做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貓哭耗子!”
安樂嗓子裏擠出幾個字,又說道:“你最好快點離開!”
“如果我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咬著牙,其實一顆心空的很,每次對上冷謄,她都會非常害怕,這份懼怕大概就從他給她下藥害她失聲戳破了她的額頭時埋下的。
冷謄的臉還是那樣蒼白,看起來都不像是活人。
他不著急進來,聞言隻是笑了一下,“那你要怎麼不客氣呢?”
“你……”安樂握了握拳,揮舞了一下被她攥在手裏的水果刀,“當然是殺了你!”
話音未落,安樂隻聽“嘩啦”一聲巨響,麵前的巨大玻璃被打破了,或許是蘇亦喬從未想過在這裏還會發生襲擊的情況,玻璃很不經踹,安樂隻覺得心裏狂跳了幾下,轉身就跑。
對上冷謄,她深知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不是要殺了我嗎?你跑什麼?”
肩膀驟然被人按住,安樂心裏暗暗叫了一聲糟,但她身子靈活的很,猛然一偏便甩掉了冷謄的手,回手一刀,本以為了冷謄會躲避,沒想到他不退反進,一隻手鉗住了安樂的手腕,水果刀便被遠遠的從他踢破的玻璃處飛了出去。
“看來蘇亦喬真沒教你到底該怎麼殺人?”
似乎帶著一聲歎息,安樂忽然俯下身子,張嘴便咬了下去,冷謄吃痛悶哼一聲,猛然一甩,安樂身子便飛了出去,撞到頭的那一瞬,安樂想,果然不能以貌示人,否則誰能想到自己會被冷謄甩飛呢?
她摸摸肚子,顧不得多想,抓起桌上的一個花瓶便朝他砸了過去。
冷謄偏頭,躲過花瓶,便又朝前走了走,他頓了一下,雙手插進了褲帶裏,“打算一直這樣鬧下去嗎?”
“你想怎樣?”
安樂丟了一個花瓶,還剩下另外一個花瓶,安樂死死地抓住,這是房間裏唯一稱得上兵器的東西了,她準備找機會對著他的頭來個會心一擊,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不想怎樣。”很意外,冷謄攤了攤手,清淡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安樂無語,“我不相信你。”
冷謄便又朝前走了兩步,已經快要走到她的麵前了,安樂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身子便往後靠了靠,緊緊的貼到了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