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犯一般男人的常規錯誤,喝了酒的他腦子一熱,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借了一個女人的香水往身上灑了一些。
其實他的本意很簡單,就是想看看楚緦到底會不會有反映,但是誰知道偏偏張昊焱這個不是人的狗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止氣跑了早早,順便也把他連累了。
楚緦對味道太敏感了,如果沒有近距離接觸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味道呢?
於是,蘇二少的解釋從始至終沒有得到楚緦法官的認可。
蘇二少總算理解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的真諦,他想,如果還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看緊了張昊焱那個狗東西!
說起來蘇亦盺其實並不後悔往自己身上灑了女人的香水,他最後悔的是自己剛才不應該說那句話,謝恩圖報,最是無恥。
第二天一早,蘇亦盺是被楚緦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的,他幾乎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下,原本是睡的正香的時候。
推開房門,蘇亦盺就見到一個二十多寸的行李箱,此刻已經放了一些東西在裏麵,楚緦還在收拾別的,而沙發旁已經放了另外一個行李箱,要小一些,隻有十五寸,鬆鬆就趴在行李箱旁邊,見到他出來立刻丟了一個很嫌棄的眼神過來。
“你要做什麼?”蘇亦盺問。
半晌,他沒有等到楚緦的回答,拖拉著拖鞋,他走到楚緦的房間一看,裏麵空空如也,收拾的十分幹淨,就像才剛剛住進來的時候一樣。
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臉色微沉,“楚緦,你想做什麼?”
楚緦搖搖頭,“收拾東西啊,你沒看到嗎?”
蘇亦盺鬱悶,他有張眼睛,當然能看見她在收拾東西,可是他想問的是如果離開了這裏她要去哪裏?
他愣愣的看著她,從衛生間裏拿出牙膏牙刷和漱口杯擦幹放到行李箱裏,然後合上蓋子提了起來,朝他微微一笑,“蘇二少,謝謝你這段時間給我的照顧和幫助,我感激不盡,如果你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就打我電話,再見。”
她輕輕巧巧的轉身,馬尾在身後甩出一個弧度,白色襯衫和水洗藍的牛仔褲襯出她更加纖細的身體,她兩隻手分別拉了兩隻行李箱,還有一個小雙肩包背在身上,招呼了鬆鬆一聲,便帶著它出去了。
房門一響又“啪”的碰上,客廳裏再也沒有了那個身影。
等蘇亦盺如夢初醒快速追出門,外麵已經沒有了楚緦的身影,他快速下樓,正好見到倩影一閃,出租車的車門合上,隨即噴出一道煙霧快速消失在他的麵前。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安樂正在和蘇亦喬收拾東西,更確切的說是安樂正在指揮著蘇亦喬收拾東西,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蘇亦喬在這邊還有一幢小別墅,不過純西歐融合後現代的裝修風格安樂十分喜歡。
或許早就有這樣的打算,蘇亦喬早就讓人把別墅收拾了一遍,現在隻需要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見是楚緦的電話,安樂忙拿起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接電話,期間還不忘了讓蘇亦喬小心些,不要把東西丟的到處都是。
“行了啊你,人家三公子真心誠意待你,別太苛求了。”楚緦打趣道。
安樂哼了兩聲,歪在沙發上看著蘇亦喬忙碌的聲音,壓低了聲音,“我說你什麼情況?這麼酸?嗯?”
楚緦也沒打算瞞著,如果蘇亦盺真的想找她,一定還會從安樂身上下手,她得提前給安樂打個預防針。
安樂一聽便叫了起來,“不是吧,你就這麼把二公子拋棄了?”
“什麼叫拋棄啊?”楚緦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在酒店的大床上滾了一圈,說:“我們兩個從來沒開始過,怎麼談的上拋棄?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對,我今日得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拜他所賜,可我楚緦不想做一個寄生蟲,他想找一個隨時隨地都願意依賴他、還要對他感恩戴德的女人就隨他去找吧,而我不是。”
安樂斟酌了一會兒,才試探著說:“你確定他那不是氣話?”
“不管是不是,我和他都不可能在一起,樂樂,你不明白嗎?”
安樂默然,身為一起長大的閨蜜,她比誰都希望楚緦都能找一個人親親愛愛的過一輩子,可如今她卻告訴她,她不能結婚。
“你說的那個詛咒,沒給蘇亦盺來一下?”
楚緦一下子樂了,笑聲裏帶著些許自嘲,“我本身就不是自由之身,何必再去約束他?這樣分開,對他對我都好。”
安樂張嘴還想再說什麼,楚緦又說:“我不管,他那邊找你的話,你給我停住了。”
“可你……真的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