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馨子(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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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子做事,自然就要有大家子的風範。聽或者不聽。都是這個樣子的。”八馨子坐在屋子的上首。胳膊肘搭在一旁的八仙桌上,另一隻手點點桌子,一板一眼地訓斥番沐洋。

番沐洋在在她下首的小桌子上聽著,點點頭。

心裏想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你最近鬧的,實在是有些不像樣子。我收你做義弟,也是為了管你。哪裏知道你倒,越發變本加厲。”

八馨子坐的的那張八仙桌,原是仿了古的梨花木,她嫌古得太板,愣是找人又做了一張。給這麵兒看的左麵這隻桌子腿兒自底雕了西式的花,右後麵的那條腿兒的裏麵自頂雕了花,右麵後麵的麵兒上的角上,雕了花——這會子正在她胳膊肘子下壓著;身後是一張鎦金框的油畫,畫裏一個著華服的爵爺,右手拿著一麵黃金的麵具,臂彎裏摟著一位棕黃色半長發的美女,裸著背,臉卻不得全見,隻露小半嫌倔的麵龐、半隻筆挺的鼻子;

左麵是一扇門,掛著半截的刺繡簾子。再過去是一束花,直直的許有一人高,落在地上,根根而且長長地擎著。

八馨子穿了一件青花的小襖——看是仿了民國的做法?

鎖的青的邊,顆顆青的盤扣。

褲子卻是半截的。過了膝蓋。大敞著口。露大半截小腿。

腳是一雙軟羊皮底的淺口布鞋。

這回在腦門後盤了一個髻,這麵看,看不見是用什麼別的。

但兩頰旁的珍珠墜子及這屋裏的光,都顯得這個人一身的邊緣不甚清楚,朦朦朧朧的。

一張脂一樣鵝蛋型的臉,也是一樣。

番沐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桌子上的茶,喝了才發現竟是梨子煮的。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番沐洋正待答話,管家來了——許是心中有數?站在屋外,並不進來:“瑪麗安把新樓盤的圖送家來了,蓮給收了,一會可能給送書房去。”

八馨子道:“不說無需再擬新的,找些舊的就完了嗎?”

管家道:“不是新的。但還是叫你看看——不急,也沒說有事。這會人已經走了。”說罷自己人也走了。

八馨子聽了就要起身,番沐洋道:“不是說了不急,人也走了嗎?人都不急,你急什麼。”

一下把八馨子說愣了。

番沐洋又說:“我還在這兒呢,你這就是‘待客之道’了?”——這還是原先八馨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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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上了飯,八馨子又陪著吃。番沐洋卻隻琢磨早前她身後的那幅畫——原先來的時候,聽人家說畫已撤了,換了個沒頭沒尾也沒甚意思的風景圖。心裏是涼了半截的。

可來了一看,卻並未換。

亦沒見她有要換的意思。

那畫仍在那裏。

原來一向伺候吃飯的人也都不在。

八馨子吃的也如嚼蠟,就想說話。

番沐洋見了,卻搶先說道:“你要還是早前那一套,你就不要說了。外邊世道多壞,你是不知道呢。”

八馨子道:“我做錯了,我都是認的。這個樣子不好,是也好不了了——可你有個準主意沒有呢?你也沒有。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的家,被你攪得雞飛狗跳,一群等著做事人,終到底不知道該聽誰的。我是真的一頓好理,這才勉強有一丁點眉目:以後怎樣呢?你又沒有個準主意。”

番沐洋道:“合著我家裏我一家子的人,都沒給我教出個好,是我對不住你了。”

八馨子又要說話,番沐洋卻把手裏的碗“啪”地往地上一摔,一桌子菜全撥拉到地上去了。

一時叫人都收拾好了,番沐洋道:“你倒不像安娜·卡列尼娜。”

八馨子道:“我為什麼要像安娜·卡列尼娜?我憑什麼像安娜·卡列尼娜?!”

番沐洋又道:“徐太太又叫我陪她女兒出去看電影呢,你也替我攆攆。”

八馨子又大怒:“我替你攆哪門子徐小旭?!你這是又在我這兒吃上飯了,覺得外邊一個都不想要了。那你整治我的時候,一群的人,你使的不知道有多順手呢!”

番沐洋忙道:“你不要胡說。你知道我拿這些女人最是沒有辦法的。不然,我也不會拜倒在你這。”

“拜倒?!”八馨子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你這是哪門子拜倒?!你是門生,還是掮客,還是找我辦事?!‘拜倒’,你就這樣拜倒的嗎?!”

番沐洋聽了,卻一把把八馨子的扣子撕了,腦門後的發髻一把也給揪散了,及腰的頭發散得亂七八糟的——屋外沒有人,所以操行起來越發的肆無忌憚。八馨子沒有辦法。隻有拿手不停地邊捶邊往外推。

番沐洋也不理她,兩隻手分別抓住了八馨子的兩隻手,一麵就往桌子上麵推——這時桌子上的菜早都已經全部都撤了,隻剩了兩盅紅棗銀耳湯,八馨子掙脫一隻手抓起來就往番沐洋身上砸。番沐洋卻忽然瞧見門和窗戶都開著,就又鬆開手去關門和窗。

關好了窗,忽然又覺得不拉窗簾不好,就又把窗簾拉上了——這可真是罕見的大進步。隻是八馨子沒瞧見,還想穿了衣服往外跑。番沐洋眼尖,一把把衣服奪過來扔了,把褲子剝了,又一把抓住了頭發,死死地給按在了桌子上。

那裏一隻手抓著兩隻手,身上還滿是餘力,嘴裏也不得閑:“你別不願意了,你嘴裏說不願意,你的身子可是不聽使喚呢!”

一時事畢,覺得心裏還是有氣,就又拖著去了浴室——八馨子前夜洗了澡,發現下水的管子堵了,但是忘了叫人來修,所以還是滿滿一缸的水,番沐洋看見,就拖著一把給按了進去。兩隻手掐著肩膀,自己也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