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二好歹也是學武之人,幸得自己身形躲閃較快,不然吃的可就是這冰冷的劍柄了,冷月之下,那劍柄還泛著森冷的白光。
“你這歹婦!”君二穩住了步子,怒火中燒的抬頭看向這女人。
這女人一身黑衣蒙麵,看不出麵貌,卻給人一種冷到骨的感覺,此時此刻君子言似乎沒聽到君二的叫喚一般,又翻了個身子。
“主子,你什麼時候不睡,現在倒是睡得安穩了!”那劍柄直直朝君二刺去,明晃晃的白光刺眼,君二翻身跳到君子言身旁“有,人,要,來,殺,你,了!”這一字一頓的在君子言耳邊喚道!
君子言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問她為何要殺我?”這一言清風雲淡,似乎不將那女人放在心上。
“你管人家為什麼要殺你!還不起來!”君二眼見形勢不妙,直接跳上了君子言的床上,那女人也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劍柄挑開那被褥。一陣寒風吹進君子言的裹衣之內,他頓時冷的牙齒發顫“姑娘!好冷啊~”
那黑衣女子冷眸一瞥,銀白的劍身又直直的朝君子言刺去。
君子言伸了伸懶腰,身子微微一側,輕易躲過那擊冷劍,慵懶的眸子瞬時變得深邃,“你是紅樓夜歌的人。”
“少說廢話!”那黑衣女子將劍柄化作一道星光朝君子言刺去。
君子言從腰間抽出折扇,抵在刀刃之上,對上那女子的眼眸,他微微一笑“還是想問你為何要殺我?”
一劍一扇,女子詫異的看著君子言,隨後冷言“紅樓殺人從不問理由。”銀劍化為一點星芒朝君子言心口之處襲去,幾乎同時兩人同時躍起,君子言坐落在木桌之上“姑娘,你莫要將這屋子裏的瓶瓶罐罐打碎了,待明日姑娘香消玉殞了,豈不是找到在下賠嗎?”
這般猖狂的語氣,定睛看向那黑衣女子。“規則說好了,來吧。”
黑衣女子一個翻身又轉到君子言身旁,她哪管那麼多,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什麼,一擊劍下,桌上的茶杯皆碎完了。
君子言扇柄擋在那銀劍之上,輕輕一挑,那女子順勢翻了個身子,雙腳還未落地那手執銀劍又向下刺去,君子言腳上的步子也是快了一分,閃身躍到比女子高一截,他微微一笑搖頭,扇柄悠閑的敲打在女子頭上,然後又驀地一下打在女子執劍的手上,將女子手中的劍挑翻“我不殺女人,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想要殺我,就不要叫手下嘍嘍。”
“你!”女子落地,看著被扔的遠遠的劍,眸色一沉,躍身拾起劍柄,從窗口逃了出去。
風聲呼呼的打在窗戶之上,君子言眯著眼看著那來人的方向。
君二見沒有動靜,才緩緩伸出了頭,門外躲著的掌櫃也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看到自家屋子一片狼藉,心痛又不敢吱聲。
“君二,拿一百兩銀子給掌櫃的。”君子言一言一出,那掌櫃立馬喜笑顏開了,就算毀了這間屋子也值不了一百兩啊,真賺了。
“客官打了這麼久,也口渴了吧,我這就去給您奉茶。”
待掌櫃的消失在了門口,君二才下榻“主子,你何時又得罪了紅樓夜歌的人了!”他眸宇之間愁雲滿布,心裏道自家這主子真是不安分,這一路上沒少惹麻煩。
“我哪兒知道。”一臉的不在意,君子言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悠閑的搖了搖。
“不會是那翎府的知道主子你劫了他的男寵吧,哎喲,我的主子太子祖宗,咱還是早些回去吧。”
“怕什麼怕!啊!對了!”君子言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收回了折扇,扇柄猛的敲在木桌之上,疾步邁出了房屋,若真是翎府的人,那琉璃少年如今怕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