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來看都不看,轉頭就對著圍攏過來的四個侍女說道,“她不是我的人,可我一句話,你們的主子就廢了她。如此多疑且心狠手辣的主子,你們還要跟著他?”
這是方如來的既定計劃,她沒武功,那麼要想消弱對方的實力,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不外是挑撥離間分化對方。
對此,方如來頗有些自信,畢竟第一步先收拾掉徐春花她已經如願達到了不是嗎?
方如來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過這抹微笑也隻維持三秒就消失了。
因為那四個侍女圍攏過來的腳步並未停下。
方如來難得驚訝,“你們不怕成為下一個徐春花?”
四侍女並不回答,回答的是一招廢掉徐春花的強哥。
“她們為什麼要怕?她們清楚地知道老子我廢掉徐春花是因為她第一時間想扔下隊友先落跑的不道義行徑,而不是你那什麼經不起推敲的挑撥離間之話。”強哥從徐春花的後背上拔出自己的手掌,鮮淋淋的血跡滴灑在地,“小和尚,如果你以為我隻是那些混跑江湖胸大無腦的傻麅子,那就錯了。”
強哥語氣稍頓,隨即變得狠厲起來,“給我拿下他!”
“是。”四個女侍一個聲音,聲落就呈半包圍的形態一起舉掌攻了上來。
方如來不躲不避,眼皮都不眨,就在她們近到身前一步距離的時候,突然做了一個向外揮撒的動作,“看暗器!”
動作其實並不快,但那被稱作暗器的東西卻光芒萬丈甚是耀眼。
四位女侍本能地以為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暗器,連忙停身後退,同時舉掌前劈準備擊落暗器。然,掌舉起來了,內勁也運到位了,可她們卻劈不下去了。
那終於看清的暗器竟是顆顆飽滿的金豆子!
她們頓時心裏長草眼睛發藍:她們為什麼淪落到走江湖,不就是沒錢嘛!一直窩在趙家不出去,不也就是為了趙家這吃也吃不完的諾大家業?!可惜,她們雖吃穿不愁,但這真正到手的錢財卻因為趙家久拿不下而有限的很。如今數量不少的金豆子近在眼前,改劈為抓可以說是她們不用經大腦就會做出的本能反應。
四個侍女紛紛變掌為爪,眼睛裏除了那光閃閃的金豆子早就容不進其他的東西了。
所以,她們沒能看見方如來那驟然緊縮的眸子裏清晰地映出了她們身後的強哥正以比那金豆子還閃亮的恐怖殺氣凶猛襲來。
噗噗噗噗,一氣嗬成的四聲,四個侍女全部胸前帶著一個大窟窿接連倒地。
強哥“桀桀”一笑,尚在血滴不止的雙手向外一劃再一圈,所有方如來撒出的金豆子都被他收入了掌心。
那鮮紅的掌心,燦黃的金豆子,立刻觸目驚心地讓方如來慘白了臉色。
雖然她本來就有著以金豆子來引起對方自相殘殺的計劃步驟,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自相殘殺的現場不僅有著徒手作刀的殘忍畫麵,還直接跳過了過程眨眼間就呈現出了壓倒性勝利的決然結果。
她下一步的計劃本來是應該趁著屋內大戰發動信號,然後通知半夏接她出去的。可現在,她不敢輕易發動信號了。她不確定半夏的速度能否比房內這個眨眼殺掉四個人的魔頭速度更快。
方如來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對麵的強哥已經一邊將金豆子收進懷裏一邊露出了更恐怖的笑聲,“小和尚,沒想到你挺有錢的啊。那就別廢話了,把剩下的都交出來吧。”
強哥理所當然地伸出手,血腥味直直衝進方如來的鼻腔裏。
方如來隨即就胃腹翻騰幹嘔的衝動直衝腦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壓下,“沒有了,全部都撒出去了。”
她說的是真話,那些本就是關世因在她出盛京前提前給她的,說她在需要打點的時候可以用。可她舍不得用,放在外麵又怕丟,於是天天揣在懷裏。剛才是考慮到“利用金豆子脫身,再殺個回馬槍拿下這所有人後就能收回金豆子”這樣的可行性戰略,她才一狠心全部撒出的。可萬萬沒想到,竟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回了。
強哥當然不信,舌頭一舔指間的鮮血,危險的意味十足,“你不是也想嚐嚐老子我的手刀吧?”
方如來的手用力握上椅子兩側的扶手,“真正的二少趙亮就是死在你的手刀下的是不是?”
說完,坐著的方如來都明顯地身體一晃。
今天感應用的太多,有些更是時間久遠,她明顯有點支撐不住了。
強哥卻以為方如來那是被他的手刀絕技嚇的,於是臉上的笑更顯囂張,“是,這一招可是我最愛用最常用也最有用的殺敵絕招呢。不過小和尚,老子對你連番說對過去的事情,也一樣很感興趣呢。或許,你也可以同老子一樣坦誠相待一番?”